沈望觉得对方肯定是自作多情了,不管是谁的手被刀子划了,他都会问候一声而已。
猪蹄子被划了也会的。
沈望没有理睬他的打算,挑起被子一角,迅速地背朝向某人躺下,企图用自己冷漠的身影告诫对方。
莫挨老子。
鹤爵朝楞在原地的小护士使出一点眼色。
那小护士观赏帅哥们打情骂俏的,简直看到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没办法,不让继续看了。
小护士走后,鹤爵以拳抵唇,认真思考了几秒钟,选择好措辞才道。
“望崽,你和我之间,难道再没有任何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沈望避开他灼热幽深的视线,屁股朝人着回复,“第一,请不要再叫我望崽了,鹤爵,你也不瞅瞅我已经几岁,我只是曾经天真无邪过,但并非代表着一辈子都愿意做你的傻子望崽。”
“请把我放在和你一样平等的地方,我们才能更好地沟通。”
而且。
即使没有我,你还有白崽,寒崽,书崽,何苦纠缠我一个昨日黄花菜?
“第二,鹤爵,你十几年没有来找过我,现在为什么突然又非我不可,虽然我一向大大咧咧粗神经,可我已经不信任你了,你的所有解释在我这边,完全可以看作是掩饰的借口,我根本不想听谎话。”
鹤爵横插一句,“我从不说谎。。。。。。没有找你也是因为。。。。。。。”
鹤爵并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嘴里有话一般会立刻变作刀子一般射出,俗称毒舌。
他现在分明心底有话,却一句也倾吐不出来。
其实,他是有原因的,而其中最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望崽。。。。。。”
“好,你不喜欢我用以前上高中的称呼喊你,那我也尊重你。”
“沈望。”
沈望以为他的尊重会体现在各个方面,直到鹤爵一把给人翻个姿势,一只大手摁住沈望的肩窝,而受伤的手则暗中护住沈望的腹部,避免对方剧烈反抗,无意伤害到自己和怀中的宝宝。
鹤爵沉吟:“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望:“!!!”
鹤爵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躲我?你明明是京城人,却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躲到广城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你选择信任我了吗?在我和你睡了以后,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当时与我对峙,哪怕是打我扇我,责问我动机不纯?”
“你统统没有这样做,而是远离我,抛下我,就好比玩弄完我,自己拍拍屁股跑了十几年。”
“你现在指责我没有找你,那么请问,沈望先生,你当初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里,我饮用含有药的酒水之后,唯独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望被钳制得纹丝不能动弹,一双微微挑起的眼眸,琉璃似的眼珠子慌张得转来转去,红润的嘴唇不断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