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清诗,林旭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语气也变得柔和下来。
“数月前,她离京远行,临走之前,曾来寻我,赠我一件小礼物,说是可以护身。”
说着,林旭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白玉佩,玉质温润,算不上顶级的名贵,但雕工却极为精巧,刻着繁复的平安纹路。
玉佩的下方,还坠着一缕小小的,用同心结编织的流苏。
正是清诗姑娘的手笔。
上官月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
她不认识这块玉,但她认得那个同心结。
那是清诗姐姐教过她无数次的结法,是她们组织内部,用来识别自己人的一种极其隐秘的信物。
一瞬间,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
上官月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出。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在绝望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来自“同伴”的光。
她那紧绷了三年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懈下来。
她对着林旭,深深地,深深地盈盈一拜,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
“原来是自己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奴家上官月,不知是哪位堂主驾到,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堂主恕罪。”
她理所当然地,把林旭当成了组织里某位她不认识的高层。
毕竟,能和清诗姐姐做朋友,还能拿出信物的人,绝不可能是外人。
然而,面对她的参拜,林旭却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去扶她,只是将玉佩重新收回了怀中。
“姑娘误会了。”
“我不是你们所谓的‘自己人’。”
上官月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林旭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方才就说过,我乃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