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庄的四个老宅男,各有一项爱好。因为本身就不怎么爱外出,再加上身负重任,所以他们日常的生活采买都是由两个武功高强的“门童”负责。
以至于周边的很多人,还以为这个庄子的主人就是那两个“门童”。能叫出庄主名字的,自然是故人上门了。只不过这个故人怕是来者不善啊。
不过既然已经打上门了,也不能当做没听见。今日执勤的是丁坚,绰号“一字电剑”,在年轻时也是一号人物。
他拿好宝剑就打开了梅庄的大门:“何人胆敢在此造次!”
王静渊没有理他,并扔给了他一块黑木令。能用道具解决的小怪干嘛要动手?
接到黑木令的丁坚一阵失神,他虽然不知道四位庄主身上有什么重要的职责,几乎不外出。但他知道这都是出于日月神教的命令。因为四位庄主都服下了三尸脑神丹,定期有人送解药过来。
这还没有到发放解药的日子,怎么神教就来人了?
不过能持有黑木令,那就是教中的实权长老。丁坚不敢怠慢,就先将人请进了偏厅,并去通报了四位庄主。
四位庄主出来后,首先看到了向问天,他是教中的老人了,四位庄主都认得他。又看了看其他几位年轻人,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已经在此隐居了十多年了,他们入住时这些人还是孩子呢,根本不可能认得。
倒是向着被绳索捆缚住的令狐冲多看了几眼,看他的衣着,这是被他们抓住的华山弟子?
向问天一拱手就要打招呼,便听见黑白子埋怨道:“向兄,我可没有得罪你,为何在门外如此叫骂?”
向问天嘿嘿一笑,正要上前说话。但王静渊却鼻孔朝天地一脚迈出,抢先开了口:“哼!这几天我在和向问天这个臭棋篓子下棋。这老登连战连败,连败连战。我和他连下三天三夜,他却是连一盘都没有赢过。
最让我生气的是,他只认输不认服。还说什么,这神教内有一名叫做黑白子的棋手,弈力了得,我定然不是对手。
所以我就强压着他带我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给自己取名为黑白子?!”
四位庄主看着正面带歉意,尴尬笑着的向问天,只听他说:“小弟也是输了太多次,输得有些急眼了,所以这才带着王兄弟过来。”
江南四友听见向问天这么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为这种原因上门,倒是不甚令人在意。
就连作为当事人的黑白子也没有生气。他们在这里隐居了十多年,虽然精神生活挺丰富的,但呆久了也难免枯燥。今日有人上门挑战,他倒是来了兴致。
“这位是?”
向问天正要开口介绍,却只见王静渊伸手一拦,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我叫王静渊,神教新晋长老。这次是上门挑战来了,待会儿你只管全力以赴,千万不要因为我和东方教主关系好,就放水让我。
今天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算了,下个棋就不分生死了。但要是不给你上上强度,我怎知你手段已尽。”
王静渊伸手用力一拍,将《呕血谱》拍在了桌上:“《呕血谱》听说过吧?”
作为一个痴迷于围棋的人,怎么会没有听过《呕血谱》的大名?平日隐居在梅庄,轻易不得外出。两名管家还身负采买之责,黑白子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耗时耗力地给自己收集各类棋谱。
现在他正在研读的各类棋谱,还是自己十多年前带进梅庄的,都快要翻烂了。现在见着《呕血谱》当前,便如偏远地区的土木佬见着美女,高考过后的王静渊见着手柄,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啊!
这手啊,就不听使唤地向着棋谱伸来,但棋谱却被王静渊给收了回去。
“想看吧?”
“想!”
“赢了我就给你看。”
“好!”
“不过要是你输了呢?”
“我怎会。。。。。。嗯,如果我输了的话,我珍藏的棋谱随你挑选。”
王静渊摇了摇头:“我看过的棋谱够多了,也不想要你的棋谱。”
黑白子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王静渊邪魅一笑:“你的名字。”
黑白子有些惊愕:“我的名字?!”
“听见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人的棋力到底要高到什么程度啊?敢叫黑白子。实在是太嚣张了。
如果你输了,就不准再叫这个名字了。以后你便叫?马走日’吧。”
“马走日?!”
“你要是不满意,叫‘象飞田’也可以。”
专注于围棋的黑白子顿时怒不可:“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