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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还装逼呢（第2页）

“放屁！”耶格终于爆发，一拳砸向周离面门，“我女儿是人类！她是我的骨血！”

周离没躲。

拳头擦过他鼻尖，带起一阵劲风。

他在最后一刻侧身，冷冷道：“那你敢让她做一次基因溯源检测吗？敢吗？”

耶格僵住了。

“不敢。”周离替他回答，“因为你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她不需要睡觉，不会生病，伤口愈合速度快得异常。十年前那次空难，她本该当场死亡，可她活了下来，而且……记忆完整。”

他逼近一步：“你知道那不正常。但你是父亲，你选择了装瞎。”

“而现在，”周离指向远处冒烟的船坞，“她炸了泰坦母港，杀了三百二十八名工程师，只为阻止‘重生计划’第二阶段启动。她说不定是对的。”

“你闭嘴！”耶格咆哮，“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不配谈她的名字！”

“我不配？”周离笑了，笑声里带着荒凉，“可至少我没有把她当成工具养大。至少我没有在她六岁时，就给她注射第一针‘神谕素’，让她成为你们实验的容器。”

全场死寂。

连兰玲的笑容都凝固了一瞬。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耶鲁克夫声音发颤。

“因为我也被打过。”周离撩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一道暗紫色疤痕，“编号X-07，项目代号‘数值觉醒’。你们以为只有铁驭共和国在研究这个？错了。整个召唤界，七大势力都在偷偷进行同类实验。而我们这些‘成功品’，要么被销毁，要么逃亡。”

他收起袖子，语气平静：“你们的女儿逃了。但她逃的方式，是掀桌子。”

这时，白咚咚终于开口了。

“所以呢？”她轻声问，嗓音如丝绸滑过刀刃，“你现在是要当她的辩护律师？还是准备号召全世界通缉自己的祖国？”

周离看向她，眼神复杂。

“都不是。”他说，“我是来谈判的。”

“谈什么？”

“停战。”周离一字一顿，“以林?耶格为质，换取数值生命体的合法地位。公开‘重生计划’真相，解散秘密实验室，释放所有被囚禁的实验体。否则??”

他抬起右手，掌心数据流骤然暴涨，化作一团炽烈金焰。

“我就让整个召唤界的数值体系崩溃。”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疯了吗？！”翟震失声，“那会导致现实法则紊乱！空间折叠、时间断层、物质解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我知道。”周离点头，“所以我只给你们二十四小时。”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相信你？”耶鲁克夫厉声道，“你一个人，就想威胁一个国家？”

“我不是一个人。”周离回头，望向城市深处某处高楼，“我是他们选出来的代言人。”

话音落下，城市各处忽然亮起无数光点。

东区废弃工厂顶楼，一名少年举起手掌，掌心浮现出绿色数值链；南港码头，一位老妇人睁开眼，瞳孔中闪过代码洪流；北山监狱外墙，数十名囚犯同时抬头，身体表面泛起数据涟漪……

他们没有说话。

但他们都在响应。

“看见了吗？”周离微笑，“这不是战争。这是起义。”

耶格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膝盖发软。

他想起女儿最后一次回家时的样子。她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饭，问他：“爸，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不是我，你会怎么办？”

当时他笑着说：“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

现在他明白了。

她不是在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