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交缠,搭在腰上的手重了些,虞贞答应他不会有什么,虞贞要他来给自己取暖,他们借着清白的名儿,行欲望的事,每一句话都缠着浓浓的私情。
比大大方方吻过去更烧心。
帐篷里熄灯之后就完全看不到了,他们能感受到的只是双方的动作,虞贞在期待周道森的答案。
虞贞的手在黑夜里碰过周道森的手,小半会的等待后扭回头去,他很想枕一枕周道森的手臂,奈何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他能骗他躺在这里,以这种姿势跟自己相拥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
“周道森,我会被天打雷劈吗?”虞贞握住周道森的手腕,男人的皮肤温度高热,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佯装委屈,“我们团队里刚死了人,我却跟你说这些,我……”
虞贞的嘴被捂住了。
周道森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沉声命令:“闭嘴。”
很烫,烫到虞贞恍惚地认为发烧的人是周道森,是他身后的男人。
周道森的胳膊上现出可怕的青筋,虞贞的手心压在上面,心跟着青筋一跳一跳。
男人的气息凌乱:“虞贞,别太可恶。”
在外面守夜的人是秦倍。
大家都自备了手电筒,因此手电筒是最够用的,秦倍没有省着,开着最大一档照着身后的森林。
他们快要走出去了,偏偏这时候又下了场大雨,把道路搅和的泥泞不堪。
明天能不能走,是周道森一句话的事。
秦倍想问,奈何迟迟没有见到周道森的影子,他以为周道森去附近巡视了,于是对方从虞贞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秦倍愣了会神,他不知周道森是何时进入虞贞的帐篷的,而令他更好奇的,是周道森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仿佛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道森钻出帐篷的那一刻,发现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秦倍提着手电筒,四下里没有别人,他的目光没有遮掩,就这么探究地望着他,惊奇地望着他。
周道森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让他无法直起脊梁,产生过心虚的事,而此刻,他被那一道目光看过来,目光竟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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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间有特殊的磁场感应,秦倍当即就察觉出了那股不对劲的气息,回想起虞贞这两天和周道森的动作,秦倍已有几分揣测,这一刻似乎被证实了什么。
即使已经名草有主,秦倍却还是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不再与虞贞往来,他本还决定回到朝海以后,他会重新约虞贞谈一谈,扪心自问,自己的行为可以说是人渣,但别人又不知道他这些心理活动,又有什么可自我抨击的呢?
人不自私就不是人了。
秦倍这么说服自己的良心,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挺直了脊梁骨,他正宫似的眼神盯着周道森,仿若周道森钻的是他男朋友的帐篷。
“怎么?”周道森问他,理不直气也壮,他得好好想一想,今晚的事不足以让他在秦倍面前理直气壮,可想一想是后面的事,周道森现在脑子很乱,维护表面的镇定是他一向的风格。
“明天能走吗?”秦倍走过来,问他这件重中之重的事。
现在土地已经泥泞不堪了,走两步陷两步,不确定明天还有没有雨,周道森抬头看了眼夜空。
“石灵说她可以走了,”秦倍转述消息,“现在大家都想快点离开这里,我也是。”
周道森说:“那就走,你们能走就不是事,把背包重新收拾,丢掉一些无用的,轻装赶路。”
秦倍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已经跟他们说了。”
两人之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可谁也没有戳穿。
好半会儿,周道森才官方地问:“有发现什么吗?”
秦倍提着手电筒,照了下一侧的林子:“什么也没发现,这么大的雨,就是真有什么生物也不会选择今晚捕猎了吧?”
“小心一点,”周道森说:“这儿不是城市,不要低估这些生物的贪婪。”
仿佛指的不是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