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自己吃。”虞贞的目光在店员推荐的两款蛋糕上跳跃。
“送女朋友吗?”
“不是。”
店员想了想说:“嗯……如果不太确定口味的话就蓝莓好了,有些人芒果过敏,蓝莓和草莓这一类不容易送错,或者也可以排除水果类,这边也有其他的。”
虞贞又跟着店员转到了另一边。
店员用镊子指了一排:“这一排价格是一样的,也是卖的很好的,您需要多大的呀?”
“四寸就可以了。”虞贞的指尖在玻璃盖上点了点,“这个就可以。”
“这个是荔枝的,您确定吗?”
虞贞说:“嗯,就这个。”
荔枝蛋糕虞贞自己也没有吃过,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他只是看中了它的卖相。
店员把蛋糕取了出来,引导付款,整个过程都很友善客气,服务态度一等一,她让虞贞等了会儿,包装的时候细致认真,虞贞盯着荔枝蛋糕被装进了透明盒子里,店员给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又用手提袋装上递给了他。
“欢迎下次光临。”女店员热情好客,“还有您的柠檬茶。”
这块四寸蛋糕消费了虞贞两百零八块。
朝海的物价不算高,商业区除外。
虞贞拎着蛋糕出门,太阳从云层里泄了出来,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运动过后精神焕发,可他在朝海没多少朋友,也没多少去处。
回到公寓以后,虞贞把蛋糕放进了冰箱,去冲了热水澡。
他是做完大扫除以后才出去的,地板一尘不染,浴室干湿分离,虞贞草率地擦了擦身子,就换新的拖鞋走了出来。
王宝书电话来得正好。
虞贞开了免提,把手机搁在桌上。
“虞贞,你跟秦倍说什么了?”
王宝书的口吻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虞贞想买花儿,可他花粉过敏,路上遇见的花店也没敢走进去,屋子里的假花虽漂亮,却死气沉沉。
“没说什么啊。”虞贞把郁金香从花瓶里抽了出来,花瓶里有水,不注意很难分辨那是一朵假花。
他把水倒了。
“你干嘛吓他啊,”王宝书说:“他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病,我说没有啊,他还不相信,他说是你自己说的。”
虞贞不急不缓:“他当真了?”
王宝书疑惑起来:“你真这么说了?”
虞贞说:“我跟他开个玩笑。”
王宝书跟虞贞认识这么久,没听说他有什么隐病,忽听秦倍这么说,王宝书人都要吓死了,这一听虞贞的口吻,才知道他在胡来。
王宝书万分不理解:“你疯了啊?你不是想谈恋爱吗,你怎么敢跟恋爱对象说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他们也会当真的,你不想跟他好了?”
虞贞坐下来,把郁金香插了回去:“不想了。”
王宝书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进来:“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