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和裴夫人的脸色变的难看。
贺斯屿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他们裴家的宴席不上档次,招待不周。
分明是他砸的场子!
但国公府如今在朝中也渐渐势微,空有爵位和体面,要论实权,还是得仰仗着贺家。
宁国公冲着裴夫人喝斥一声:“你看看你办的好事!怎能有这样多的疏忽!”
裴夫人生生咽下一口恶气,低着头:“是我疏忽了。”
宁国公又回头看向贺斯屿,僵硬的笑着:“是我裴家招待不周了,还请小贺将军和尊夫人见谅。”
贺斯屿直接拉住桑宁的手,冷声道:“老太君的寿礼我已经带到了,也算是尽了我们贺家一份心意,我夫人受了惊吓,我们就不久留了。”
裴夫人眉心突突的跳,忍不住看一眼安静的谢桑宁。
她受了哪门子的惊吓?!
桑宁抬眸,对上裴夫人的视线,沉静的眼眸里毫无波澜:“还请裴夫人,代我向老太君拜寿。”
裴夫人忽然感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后背窜起寒意,头皮发麻。
“那是应该的……”
贺斯屿直接牵着桑宁转身离开。
才走到门口,正好对上了僵立在那的裴松寒。
他目光僵硬的落在谢桑宁的身上,张了张嘴:“对不起,我……”
他没想到会有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攻击伤害她。
分明是裴家退的亲。
贺斯屿冷声打断:“宁国公已经赔了不是,就不劳宁世子特意再说一遍了。”
然后直接拉着桑宁走人。
桑宁沉静的移开了视线,由着贺斯屿牵着她离开。
裴松寒僵立在原地,垂下眸子,掩下了眸底的空落。
她平静的眼眸里,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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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屿牵着桑宁走出宁国公府,守在外面的福生忙牵着马车走过来:“爷,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回府。”
贺斯屿直接牵着桑宁上车。
福生也没多问,直接赶车回府。
马车缓缓启程,贺斯屿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了揉:“回去别提这事儿。”
桑宁指尖微蜷一下,犹豫着说:“可事情闹大了,总要传开的,婆母和公爹,迟早会知道。”
他挑眉:“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