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促成这场自我献祭式的谋杀。
“丽妈妈,或许你后悔在那日替我藏下血簪吗?”抚月问道,“我也因此一度想过,你是否已经心有悔意,我究竟要不要放过你的命。”
“不过……可惜啊。”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甚至没认出来,那本是玖儿姐的簪子。”
“你保下我,竟是真的以为我不是凶手,你要保住你未来的财路。”
长长地叹了口气,抚月就此沉默下来。
久到温祈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动手时。
一只带着彻骨寒意的手悄然落到颈侧。
脂粉香味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住,余光瞥见关玖儿纤长手指上缠绕的琵琶弦,温祈在她勒住自己的脖子之前,就势往旁边一滚。
“是你?”
在看清她的瞬间,抚月动作一滞,脸色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怎么是你?!丽娘呢?!丽娘在哪儿?!”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出声,出离愤怒让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又是你坏我好事,又是你又是你!我当初就不该留手!我当时就该一并杀了你!”
琵琶弦已然无用,抚月干脆拔下发间的素簪,双目赤红地朝着温祈狠狠戳去。
温祈一个躲闪不及,被刻意磨尖的簪子蹭破了颈侧。
血腥味混杂着脂粉香味萦绕在鼻尖,却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刺痛。
她这才惊觉,抚月身上的味道有问题!这特么是麻药!
“终于发现了?”抚月莞尔笑道,下手的动作却半点都不含糊。
随着药效逐渐被激发,温祈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抚月逼近,手起簪落。
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抚月直接被连人带簪踹出去好远,紧接着温祈腰间一紧,丝滑落进氤氲着淡淡冷香的怀抱中。
似乎……不像是承钊?
药香作用下,温祈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掌心抵着的地方,肌肉紧实手感甚好,于是尊崇本能地捏了捏。
果真软弹。
然后便听上方传来咬牙切齿的警告:“给本侯适可而止!”
温祈:“……”
是谢迎啊。
是谢迎也捏。
嘿嘿。
谢迎面色黑如锅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接被气到手抖。
偏偏罪魁祸首仗着中了药,已经无知无觉地睡死过去。
承钊刚来就看到这么不可言传的场面,惶惶无助地缩在门口当人形背景板,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直到谢迎忍无可忍地斥道:“滚过来!”
承钊条件反射地立正站直:“听侯爷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好吩咐的。
谢迎本想让他先把温祈送回去,但转念一想,承钊年纪尚小,若是也不幸惨遭轻薄,着实不妥。
于是道:“看看地上人死了没,要是还剩口气在,就送去县衙。”
承钊麻利动手,绑人绑到一半,又突然抬头问道:“那阿愿姑娘……”眼看着谢迎脸色又黑一度,果断改口,“必然随侯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