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刺不刺激。”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恶劣的笑意,“太子妃,这就是偷情,好玩吧?”
“你!”
没个正经,这狗男人还跟之前一模一样。
外头的搜寻声还没有停,脚步一阵一阵传来,良久,似乎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听见裴禅莲气急败坏骂了一声后,就带人离开了。
而密道内,凌枕梨脱力般滑坐在地。
她的衣领大开,颈侧还留着萧崇珩吮吸出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暧昧的红色。
萧崇珩蹲下身,指尖抚过凌枕梨微醺的面庞,轻笑:“我抱你去塔里瞧瞧。”
凌枕梨撇过头去,但萧崇珩抱起她也未反抗。
之后,凌枕梨见到了女儿的牌位,以及为女儿供奉的神像,和日夜诵经超度的僧人们。
萧崇珩用心了。
真好。
在孩子的事上,她不渴求更多了,萧崇珩能够为孩子做这些,已经是有心了,这份执念和委屈,也可以暂时放下了。
***
回到东宫时,天色入暮,今日东宫里的宫人们都很奇怪,一个个似乎是担惊受怕,连对凌枕梨这个太子妃行礼都有些慌张。
凌枕梨意识到不对,裴禅莲多半把她与萧崇珩私下会面的事告知了裴玄临。
那又如何,空口无凭。
凭她说什么,都是造谣。
于是凌枕梨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进入了寝殿。
寝殿一根蜡烛都没亮,而裴玄临幽幽的像鬼一样坐在床上,等着凌枕梨回来。
凌枕梨刚进殿内,毫无预兆,朝床上望去,被裴玄临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直到宫人进来点上蜡烛,凌枕梨才从惊吓中出来。
“三郎,你怎么连支蜡烛都没点呢,方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贼人坐在床榻上。”
她吓得出了身冷汗,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腰肢一软,扶着额坐到椅子上歇息。
“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
裴玄临面色阴沉,像是揣着答案问的问题。
闻言,凌枕梨绽开甜笑,无事发生一般,主动走过去,偎进他怀里:“我今日去怀明寺还愿呀。”
地点是对了,事件不对。
裴玄临显然是不相信,面容依旧阴冷:“还愿?还什么愿?”
“妾在闺中便听闻三郎骁勇善战,英俊潇洒,芳心暗许,大婚前去怀明寺求满殿神佛庇佑,婚后愿得太子与妾浓情蜜意,一世恩爱,若能如愿,必亲自去还。”
她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如今三郎待我这样好,自然要去还愿。”
“原是这样啊……”裴玄临眼中的审视还是没有打消,故意问道,“那你今日去寺庙,可有碰到燕国公?”
“燕国公?”凌枕梨顿时心悬到嗓子眼,表面依旧装作风平浪静,“他想向我请安,但是我一想到我的手因为柔嘉郡主跟我比马球受伤了就不想理他,所以故意给他脸色看,难不成他到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吗?”
“没有。”裴玄临被反问地有些尴尬,笑了一声。
凌枕梨见状,装模作样倒打一耙,不高兴道:“什么没有,不然你怎么会好端端提起燕国公,一定是他说什么,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今日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