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还把人家的“劫海业轮”给偷了……实力大打折扣。
院子里。
顾芳尘提着那一坛“醉春风”走到了宁送君的面前,放到了石桌上。
宁送君狐疑地拿起酒坛掂了掂:
“‘醉春风’?”
顾芳尘挑了挑眉,竖起大拇指:
“看来舅舅的剑和鼻子还是一样的灵。”
宁送君脸色一黑。
什么叫剑和鼻子一样灵?
这臭小子,又趁机编排自己!
宁送君眯起眼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贿赂我?”
“唉,舅舅这话就生分了,什么叫贿赂啊?”
顾芳尘一副我很伤心的模样,道:
“我寻着了好酒,还想着孝敬舅舅,结果舅舅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撇了撇嘴,伸手作势就要把酒抢回来:
“不要就算了,我拿去给我最最最最疼爱弟子的武圣师父,想必他老人家一高兴,还能教我一招半式,或者给我点自己的珍藏法器……”
“省得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还要平白被污蔑!”
宁送君面无表情,看着他表演,任由他把手上的酒抢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走。
顾芳尘走出去不到十步,就听见了剑圣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等。”
顾芳尘转过头,明知故问:
“舅舅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宁送君干咳了两声,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醉春风’?能酿出这酒的人,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这么多年,吕家的酒垆也不是没有人去搜过,但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还有剩下的“醉春风”。
顾芳尘道:
“舅舅不是不要吗?还关心这酒的来历做什么?”
宁送君板着脸道:
“你若是偷来抢来,借着你那世子的名头为非作歹,我今天必定要告诉长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最担心的,莫过于顾芳尘藏拙那么多年,把自己藏习惯了。
知外甥莫若舅舅啊……您猜得真准。
顾芳尘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