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那娘去给你收拾。”
见状,江氏连忙的回房给宋时安收拾东西。
而这时,他抬起头,看向正房那边。
宋靖和崔夫人正站在阶下,其中崔夫人表情有些阴郁,但明显看得出来,十分的克制情绪。
在二人身旁,则是默默站着的宋沁和宋策。
那年十五不到,站如喽啰。
一想到那天手被打成猪圆掌,还被罚在院子里跪了半天的事情,宋沁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瞪着那个始作俑者,十分不爽。
自己好心替他传话,他竟然敢唬我!
宋时安走了过去,对着宋靖行了一礼。因为崔夫人就在身旁,到底有没有对她同等尊重,就十分的微妙了。
宋靖走了下来,向前几步,到了宋时安身旁后,问道:“守朔风,非常法绝无可能。你,应该想了一条极端的路,对吧?”
“父亲英明。”
宋时安点首,当即承认。
“什么法子我就不问了。”
宋靖隐约猜到,但他并无惧色,看着这个坚持的孩子,他肃然道:“放手去做吧。”
数百年的宋氏,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倒了。
“谢父亲。”
宋时安双手握拳,语气陈恳有力。
他其实有些没有想到,这位父亲比想象中的要‘爱’他。
因为宋氏完全可以无动于衷,将损失最小化。
而有这句实在的承诺后,他为家族谋富贵的决心,也能坚定一些了。
“时安,这些是你的衣服行李,还有一些药膏纱布…虽然肯定不会用上。”
接过江氏给的包袱后,宋时安浅笑着捧着江氏的脸颊,相当温和的笑了笑:“娘,那我走了。”
“这么急吗?”江氏舍不得的挽留,“吃个饭再说啊。”
“我提早去,可以和将士们打好关系。”宋时安道。
“也好,多跟那些将士护卫走近。”江氏认真叮嘱道,“包袱里还有为娘全部的积蓄…都分发给他们。”
她说完后,宋靖又看着他,突然提醒道:“朱校尉,你可完全信任。”
这是何意?
宋时安没太明白,怎么突然蹦出这样一句。
但看着宋靖那有些微妙嫌弃他‘迟钝’的表情,他恍然大悟。
哦,塞钱了!
那妥了啊,有禁军护卫,我更能放心浪了啊。
“儿明白,父亲,母亲,我走了。”
最后说完这一句话,宋时安终于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