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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军团再临（第2页）

“阿兹喵。”一个微弱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像是风吹过枯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要表现得那么慌张，精神点，别丢份。”

是莫德雷德的声音！

可这声音不像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体内深处，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联系突然苏醒。

“我知道你在怀疑。”那声音继续道，“我也知道你现在面临的选择。听着，孩子??真正的我，早在卡利班炸碎那一刻就死了。剩下的，不过是执念、愤怒和不甘。卡玛斯想复活的，从来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符号，一个可以供他操控的傀儡。”

阿兹瑞尔呼吸急促：“那您现在是什么？”

“我是残响。”声音渐弱，“是你们每个人心中对‘雄狮’的信仰凝聚而成的一缕意识。我可以帮你关闭法阵，但只能一次。你必须相信我，哪怕这意味着你要违背所谓的‘忠诚’。”

泪水无声滑落。

阿兹瑞尔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走向法阵核心。沿途无数战友倒下，火光照亮他坚毅的脸庞。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将手掌按在中央符文盘上，低声念出了那段禁忌代码：

“**以吾血为契，奉父名裁决??弑亲协议，启动。**”

霎时间，天地失色。

一股逆向能量洪流自他体内爆发，顺着法阵纹路逆冲而上。那正在成型的“莫德雷德”发出凄厉咆哮，身体如同玻璃般寸寸龟裂，卡玛斯的身影从中挣脱，怒吼着扑向阿兹瑞尔：

“你竟敢！你竟敢背叛血脉！你这个不孝之子！！”

“我不是背叛。”阿兹瑞尔平静地说，任由鲜血从七窍流出，“我是为了守护真正的父亲。你说孝出强大？好啊??那我就用这份‘不孝’，送你下地狱。”

最后一瞬，他引爆了体内所有基因种子储存的能量。

轰??！！！

整座巨石要塞为之震颤，亚空间裂隙在剧烈震荡中闭合，卡玛斯的意识被强行扯回深渊，那虚假的雄狮形象彻底崩解，化作灰烬飘散。

当硝烟散去，大厅已成废墟。

阿兹瑞尔倒在瓦砾之中，盔甲破碎，生命垂危。以西结踉跄跑来，将他扶起。

“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阿兹瑞尔虚弱一笑，“但我也知道……真正的父亲不会希望看到我们为了复活一个幻影，而堕落成怪物。”

远处，一道淡淡的光影浮现。依旧是那副少年模样的莫德雷德，只是更加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他走过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阿兹瑞尔的脸颊。

“瞧瞧，都吓出冷汗了。”他笑着说，“不过这次，你做得很好。精神点，别丢份。”

光影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许久，以西结才低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兹瑞尔望着天空破洞中透入的星光，喃喃道：“重建吧。不是为了复活谁，而是为了活下去。告诉所有人??暗黑天使不需要神明，我们只需要彼此相信。”

风拂过残垣，卷起一片焦黑的羽毛。

而在遥远的亚空间深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有趣……”低语回荡，“既然你们不愿迎接真正的王者归来，那我就亲自来教你们??什么叫‘孝道’。”

与此同时，太阳系边缘，一艘通体漆黑、形似巨剑的战舰悄然跃出亚空间航道。舰首铭刻着一行古老文字：

**「吾乃兰巴斯之子，归来只为清算。」**

而在火星锻炉深处，一台沉寂已久的机械修女突然睁开了猩红双眼，低语道：

“检测到高浓度堕天使信号……启动最终防御协议。通知基里曼，战争……又要开始了。”

阿兹瑞尔不知道这些。此刻的他，只是静静躺在废墟中，望着星空，想着老家院子里那棵桂花树。

妈说中秋要吃团圆饭。

他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