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再次向她看过去。
帕姆:“怎么了?这位新乘客?”
星期日迟疑:“列车长,能看见吗?她的头顶。”
帕姆:“什么?那顶绿帽子吗?”
星期日看看她,耳羽轻颤,随后遮住了眼睛。
然后再轻轻地掀开,露出一双宁静的眼睛。
他再去看。
红名还在。
肆似乎留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歪头笑起来:“不是错觉哦。”
肆这时才想起来认真观察起他。
是苦行僧之类的装扮,个头倒不算很高,耳后的羽毛垂落,浅色的头发与金色的眼睛,脑袋后面甚至有光环。令人忍不住去思考在各种情况下的场合,他应该怎样摆放那看起来很扎脑袋的东西。
“你是怎么睡觉的?”肆好奇地说,“我可以半夜再来看看吗?”
“不可以。”
被温和的语气拒绝了。
然后,星期日眼睁睁地看到那个红名逐渐黯淡下去,名为肆的雨衣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顶雨伞,神情自若地撑开。
再然后,鼻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雨滴?
羽毛的反应比本人更快,它迅速地蔫巴了下去。
星期日眨眼。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帕姆一声惊叫弹射起飞:“雨!怎么下雨了帕!!!”
——雨水。
开始是一点,后面变成了一大滴,噼里啪啦,轰然倾泻,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有停止的架势。雨水像是银河击打出大大小小的涟漪,把原本干净的列车又重新洗涤了一遍。
像是还觉得不够热闹,门吱呀一声,忽然被推开。
“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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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打开门。
丹恒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
丹恒关上了门。
-
大大小小的物资先被放在一边,星正在纠结是黄金色泽的垃圾桶徽章,还是更加符合原本气质的银色垃圾桶徽章。姬子泡起了新的一杯咖啡,水雾氤氲间,向那边看了一眼。
“不是忆泡。没有幻觉。”星期日冷静的声音从派对车厢里传来,“没有看错。”
紧闭的门后,又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很轻快:“嗨嘿嗨!你们好呀!”
“什么情况?”三月七瞪大眼睛。
“我想我应当没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丹恒谨慎地思考。
对列车输出了无意识的苍龙濯世。
星最终选择了银色的垃圾桶徽章,佩戴在胸前。她几步走上前,自信地说:“这可是在列车,列车长也在,咱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推开门,被关掉的雨声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奔涌而出,穿着雨衣,撑着雨伞的绿色家伙笑意盈盈地望向他们。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