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容所说的“少时与友人一起做的”那个友人是郑钰!
“也不算一对,小时候大家都喜欢做这个。”薛蕴容摸了摸泥偶的脸,又仔细看着衣服的颜色,快要陷入回忆。
“阿容,先回府吧,我有些疼。”越承昀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惊鹊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殿下与驸马快些进去歇息,我这便去寻府医。”
说完,她从车内拎起几个包袱,与秋眠离开了。
薛蕴容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便对越承昀交代:“待会儿我要入宫见父皇,今晚就住在宫中了。你早些安寝,府医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身后的人却一反常态的没说话。
薛蕴容停住回头看去,却见越承昀拧着眉,眼睛直直的,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今夜不住府中。”
见他还是那副呆头鹅的模样,薛蕴容忍不住伸手戳了他一下。
越承昀这才如同被惊醒似的回过神,但听清后旋即又焦灼起来:“不住府中,你要去哪?我能去吗?”
……
看着还是没回过神。
搬着行李跟在后头的松闻终于忍不住了,闷声复述道:“殿下说她今晚要进宫。”
“原来是去见陛下,在宫中好啊,好……”越承昀终于明白了,舒了口气。
这人突然怎么了,莫非伤口太疼了?薛蕴容又看了他一眼,忍下了心头惑意,转身继续向前了。
另一边,叫了府医的秋眠刻意放缓了步子,待四下无人才问一旁的惊鹊:“是郑小侯爷特意交代你在驸马面前给殿下送锦盒的?”
惊鹊闻言一脸纳闷:“小侯爷只说是尽早,我想着殿下一回府我便交给她。秋眠姐姐,这难道不算尽早吗?”
看着面前不明所以、甚至还在思索是否算“尽早”的丫头,秋眠算是明白为何郑小侯爷偏要挑殿下不在府上的时候来了。她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戳中了惊鹊的脑门:“你这丫头,我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还是需要多历练历练。”
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那郑小侯爷分明是刻意这般行事。
看着这些时日日渐放松的公主,秋眠心想,可别又出了岔子,扰的殿下不得安眠。
*
不多时,薛蕴容洗浴完毕,换了新衣与秋眠一道进宫了。
越承昀坐在桌案前,看着面前的泥塑娃娃,面色变了又变。
好一个郑钰!好端端的又来使什么坏,一打开那个锦盒,阿容的神情竟然都变了。
定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好引得他心神大乱。
可恨,竟真叫他得逞了。
他瞧了瞧天色,心中怒意难息。
趁阿容进宫,不如一并遂了郑钰的意,他自去见一见郑钰。
做戏罢了,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