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个高跟鞋高速旋转,轰然砸到他的脸上,直接留下清晰一道红色的鞋跟印。
他整个人被这股颇具冲击性的力道拍倒在赌桌上,几个骰子骨碌碌地滚下桌,到十星慕的脚边。
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响起,淋雨女士优雅地用脚尖勾起散落到地上的细跟高跟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静止了一瞬,才复又开始流动。
十星慕捡起滚落一地的骰子,把它们重新放上桌。向众人微微欠身,才跟上淋雨女士离开了。
“那是……纯白铃兰吧?”
“不会错。绝对是她。”
“跟在她后面的那个是谁?她新收的小弟?”
在她们离去后,响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告诉你一条这里的生存规则。”赌徒青年的同伴把他扶起,沉痛地拍了拍赌徒青年的肩膀,“不要在纯白铃兰女士面前说最高审判官的坏话。”
“不然,下场会很惨。”
他心有余悸地劝告。
“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呀?”十星慕问,“大家都很激动的样子。”
她从未感受过这种亢奋的感觉。想找机会也体验一下。
模糊的记忆里,全都是一片宁静冰冷的湖泊。
纯白铃兰女士依然没有带伞,自顾自走进雨中。她回头看了一眼十星慕,好笑道:“赌。可是一个需要不少摩拉的游戏。”
而这小姑娘看上去就一副身无分文的样子。
十星慕:。
好的,她没有钱。
但总感觉她之前好像也没有过缺衣少食的经历。
这时两人走到了波澜起伏的海边。
浪潮汹涌,雨水击落在海面,纯白铃兰女士问:“你真要去找锯腿先生的货?”
“嗯。”十星慕点点头。
“哦,那你可以去找潜水员。有个叫菲米尼的是个好手,不过他好像不常接委托——喂!等等!”
那位来历不明的少女直接跃入了水中,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我天……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纯白铃兰女士头疼地捂住额头。
仅有不多的常识告诉十星慕,起码不能在人类面前变幻形态。于是她潜入海底,才变成了更加适宜游泳的海獭形状。
锯腿先生的货被标注到招募令上,应该是这个方位。小海獭滑溜地穿梭在浪潮之中,速度极快,嗖嗖得像瞬移的深渊法师。
任由海平面多么波澜壮阔,海底的世界不受影响,水生植物在波纹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