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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自信（第3页）

“摩尔院长。”摩少平静行礼，“我只是说了真相。若真相是罪，那我甘愿受罚。”

“无知！”摩尔院长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借天理之名，行心学之实！你以为没人发现？可你知道当年陆九渊是怎么死的吗？他的灵魂被钉在‘永寂之柱’上，每日承受万雷穿心，直至彻底湮灭！你也想尝尝那种滋味？”

全场死寂。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女声响起：

“若他想，我陪他一起。”

众人回首，只见姬明月缓步走上高台，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眼中寒光凛冽。

“摩尔院长，您代表的是旧秩序的恐惧。可时代不会永远停滞。心学若真该灭，为何千年之后仍有人追寻？为何今日仍有无数心灵为之震动？”

她抬手，掌心浮现一枚青铜古钥，上面刻满奇异纹路。

“我是姬家血脉，第七位巅池弟子。我宣布，从今日起，心学不再是禁忌。谁阻之，便是与我王族为敌。”

摩尔院长脸色铁青：“公主殿下，您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姬明月目光坚定，“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有些火，必须点燃；有些人，必须觉醒。”

她转身看向人群，目光最终落在洛雪身上。

那一瞬，洛雪感到心脏骤停。

仿佛有一根无形丝线，将她与姬明月相连。她不由自主走上前，站到高台边缘。

“洛雪？”斐丽震惊，“你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洛雪轻声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但我感觉……我一直在等这一刻。等这句话，这个人，这条路。”

她抬头望向摩少：“请问……我要怎么开始？”

摩少笑了，那是欣慰而悲壮的笑容。

“闭上眼，告诉我??你心中最真实的渴望是什么？”

洛雪闭目。

脑海中浮现出童年孤苦、被人欺凌的画面，也有帕蒂尔提拔她时的温暖，更有昨夜梦中那位白衣老者的身影。

她听见自己喃喃道：“我想……明白我是谁。”

“很好。”摩少声音如钟，“那就从‘致良知’开始。记住，无论外界如何喧嚣，只要你心中清明，便永不迷失。”

雷声滚滚，乌云未散。

但大殿之内，已有十七人悄然起身，走向高台。

他们中有学生，有教师，有低阶职员，身份各异，却都眼神清澈，步伐坚定。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而这场风暴的名字，叫做??心学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