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究竟到哪了!?”
咸丰皇帝的咆哮,震的人耳膜发疼。
军机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向荣在哪。
“五万大军!”
愤怒的咸丰皇帝,抖着手中的军报怒吼“足足五万人的守军,可供。。。
灰烬环带的边缘,启明号缓缓减速。跃迁引擎的余波在船体外侧荡起一圈圈涟漪状的光晕,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层层推开宇宙深处沉寂已久的尘埃。林澜站在观测窗前,指尖轻触冰凉的合金玻璃,目光穿透亿万公里虚空,落在那片被称作“梦葬之地”的环形废墟上。
那里没有星火,没有歌声,甚至连风都像是凝固的。
“检测到微弱脑波共振信号。”诺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低缓而谨慎,“频率集中在4-6Hz区间,符合浅层REM睡眠特征。但……持续时间不超过0。3秒,随即中断。重复率高达每分钟十七次。”
林澜眉头微蹙:“这不是自然梦境,是挣扎。”
“正确。”诺亚顿了顿,“更准确地说,是‘被压制的梦’在试图突围。就像有人用石头压住水面的气泡,可每一次挤压,都有新的气息冲破封锁。”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孩子的脸??昨夜传来的梦境影像仍在记忆核中循环播放:一群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铁床之上,双眼紧闭,睫毛却剧烈颤动。操场中央,那艘发光的飞船静静降落,舱门开启时洒出一片金色光芒。一个声音说:“该醒来了。”
不是命令,不是召唤,而是唤醒。
“他们梦见了我们。”林澜轻声道,“不是巧合。是共感网络已经穿透了统治者的屏蔽系统。”
“可能性为89。7%。”诺亚回应,“推测原因:灰烬环带长期实施‘情绪镇静计划’,强制居民服用抑制剂,切断与深层潜意识的连接。但人类梦境具有自发修复机制,在集体压抑达到临界点时,会以象征性意象构建逃生路径。你们的到来,已成为他们潜意识中的救赎符号。”
林澜睁开眼,转身走向通讯阵列。
“启动‘晨光?童谣’协议。”她说,“频率调至150Hz以下,加入心跳节拍模拟。我要让整个环带听到母亲哄睡时的呼吸节奏。”
“已准备就绪。”诺亚道,“是否同步释放记忆核共鸣场?”
“不。”她摇头,“这次我们要先听,再回应。让他们知道,不只是我们在找他们,他们也在呼唤我们。”
信号发射的瞬间,整艘飞船的光苔由蓝转暖,如春阳初照,缓缓流淌过每一寸金属表面。一段极轻柔的旋律扩散而出??那是南极老人教给她的古老摇篮曲,歌词早已遗忘,只剩哼唱的音调,带着泥土与雪水的气息,穿越真空,渗入灰烬环带的地底城市。
三十七分钟后,第一段回响抵达。
来自第十三区孤儿院监控录像:十二名儿童在同一时刻坐起,面朝窗户,嘴唇无声开合。唇语分析显示,他们在跟着哼唱,尽管从未听过这首曲子。
紧接着,第二波反馈出现??地下避难所墙壁上的裂痕中,竟有细微的晶簇开始生长。那是光苔的远亲,曾在小禾时代用于储存情感波动的生物矿物。它们本应在千年前灭绝,如今却因共感波的刺激复苏。
“情感记忆并未消失。”林澜低声说,“只是被埋得太深,连主人自己都忘了它存在。”
她穿上那件缀满光丝的外套,带上便携式共感增幅器,准备登陆。
“提醒。”诺亚突然开口,“灰烬环带执政官已发布红色警报,宣称你为‘思想污染源’,并启动全域神经阻断塔。若你在六小时内未撤离,将面临定向电磁脉冲击穿大脑皮层的风险。”
林澜笑了笑:“那就争取在五小时五十九分内,让他们开始做梦。”
登陆舱降落在孤儿院操场中央,正是孩子们梦中所见的位置。舱门开启时,林澜没有立刻走出,而是坐在门槛上,轻轻拍打着膝盖,像一位等待孩子靠近的母亲。
风吹过空旷的场地,卷起细碎的灰烬。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忽然,一个小女孩从门后探出头。她约莫七八岁,脸颊凹陷,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盯着林澜看了许久,终于迈步走来,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是……梦里的那个人吗?”她问,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林澜点头:“我是。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低下头:“我没有名字。编号是K-07。”
“那你记得妈妈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