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赫达脸上露出一抹狞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后悔。”
以他的功夫,收拾一个酒囊饭袋的废物,丝毫不在话下。他不能对老板动手,还不能威胁那胆大包天的客人吗?
于是赫达顺从地换上了那有伤风化的衣物,随着底下仆人的指引,一步步朝郑儒的厢房走去。
他身材健硕,皮肤黝黑,同长乐馆的其他小倌十分不一同,众人都频频朝他侧目,暗道哪个客人口味如此独特?
而赫达脸上表情凝重的像是要去杀人一般,众人见了他都远远散开,压根不敢往前凑。
赫达在郑儒的香坊中待了不到一刻钟,里面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这叫声把长乐馆的所有人都惊动了,老板黑着脸过来查看,便看到被拧断了胳膊,瘫软在地上的郑儒。
老板赔着笑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又狠狠瞪了赫达一眼,就知道这胡人不安分。
可自己给他的茶水中,明明是下了药的,那药见效极快,怎的这胡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赫达从小便练习武艺,体格比旁人要强上不少,老板下在茶水里的那一点迷药对他压根不起作用。
也许是见有人来保护自己了,刚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郑儒,立刻摆起谱来,大声质问老板:“我也是你们这的老主顾了,你们就是这么算计老子的?这混账东西竟胆大包天打折了我的胳膊,你们长乐管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
老板连忙安抚:“您放心,您放心!都是我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不懂规矩的新人冒犯了老爷您。”
又狠狠瞪了赫达一眼:“还不过来给这位老爷赔罪?”
赫达冷哼一声:“我先前说了,你要是我来接客就别后悔,如今出了问题,自然得你担着,与我何干?”
看他态度如此嚣张,郑儒气了个倒仰,一个劲的叫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朝廷命官,行刺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我一定要将你打入大牢,让你碎尸万段。”
听他说出自己是朝廷命官时,赫达脸色扭曲了一下。
老板却是波澜不惊,能出入他们长乐馆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这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左右这胡人也确实不听话,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它交给郑儒,这人要是死了自然更好,说不定五皇子那边还会感谢自己替他除了心头大患呢。
这么想着,老板便下令,将赫达绑起来,冲郑儒道:“这位老爷消消气,这新人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可带走,想怎么管教都成!您的医药费和今日的一应花销都由长乐管承担。还望您高抬贵手,别跟我们常乐观,一般见识。”
一边说,一边将一个木匣子递到郑儒跟前,郑儒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摞银票,神色立刻缓和不少,又听老板愿意把人交给他处理,他更是求之不得。
顺水推舟就把钱给收了,还冠冕堂皇的呵斥了长乐馆老板几句,这才准备带着赫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