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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兰(第2页)

过分高挑的青年站在她面前,将面前这一小块皎洁的月光尽数占去,于黑暗中现出漂亮且富有攻击性的一张脸。

陈文荷双手被他用斗篷卷起来,活像端阳里扎得结结实实的粽子,下半张脸也被掩住,只露出一双充斥着怨念的眼睛。

师厌抱臂歪头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把她下半张脸从里头剥出来,评价道:“像根歹笋。”

陈文荷:“……”

她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师厌哈哈大笑,难得意识到一件事——她真的只有十五岁,比他足足小了三个年头。

“想什么呢?睡不着?”师厌撑上来与她坐在一处。

“想了点其他事,”陈文荷不声不响地把披风解下来:“若你还不回来,我便去幽州寻你。”

“唐澜在往长生殿借人,”师厌道:“法心这人肠子里九曲十八弯,见有利可图,与唐澜谈判了几日,叫我亲自坐镇,这次耽误的有点久,再不会有下次。”

“法心?可是长生殿之主?”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陈文荷有些好奇。

“嗯,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家伙,”师厌看着双眼亮晶晶的陈文荷,黑脸道:“杀人之前念经,杀人之后净手超度就是这个混蛋的规矩。”

“怎么不见你戴一串去去杀性,”陈文荷乐了:“不过你这样的凶煞,日日背座玉观音在身上也压不住。”

“那佛祖不肯收我,”师厌十分不忿,哼了一声:“从小到大,我就去过两次庙里,一次坍塌,压死了百余人,另一次起了大火——你放的。”

陈文荷无辜地眨了眨眼:“别冤枉好人,动手的可是沈知黎。”

师厌笑了声:“谁信你。”

这耐心蛰伏的少女像是冰冷的蛇类,平时躲在暗处,却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将别人辛苦潜藏的利益一口吞并,防不胜防。若说秦沈之姻步步在她计划内也不无可能。

见他不信,陈文荷摇头轻笑,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壶酒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不烈,味道却甘醇,要不要尝尝?”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可没传信说今天就回。”师厌接过。

“赔了桩买卖,这是回礼。”陈文荷揭开盖子,赫然是花神宴上郑月调好的名酒。

听见她直言不讳说吃了亏,师厌先是微微蹙眉,而后唇角微扬:“你用这副模样招摇撞骗,终于被人抓住马脚了?”

“是啊,赔了桩姻亲,日后多的是我的麻烦。”不肯让他独享,陈文荷取了两个杯盏,自顾自满上后,与师厌空的那只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斟满,又碰了一杯。

陈文荷能喝烈酒,也能喝苦的要命的茶汤,然而师厌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面无表情地连续喝了好几杯的样子,心忽然狂跳起来,眉头开始一抽一抽。

他牢牢按住文荷的手,将她的动作制止在月下。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还是无悲无喜的模样,不知是月色照拂或者夜里脑袋不清醒,他似乎从这样的陈文荷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失落。

绵薄如丝的情绪,比即刻消散在空气中细弱的白烟还要难以捕捉,可他就是在若隐若现中察觉到了。

“别闹,”师厌深吸口气,尽力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吗?”

意料之中的,他对上陈文荷看稀奇似的眼神,三分困惑,三分讥诮。

“没有人能欺凌践踏我,”陈文荷开口时,那些本就朦胧的情绪如同见了日光般涤除干净:“这可不是勉励,是我的人生信条。”

妆奁旁边的红玉兰簪自从回来后就被她取下,陈文荷平日与自己人通书信也多用红兰为印鉴,此时看着那簪钗,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有人既自己送上门来,打乱我的计划,我也不介意临时改道。”

她目光平静下来,落回师厌身上:“幽州始终是你的地盘,你一直没有感兴趣的东西要我抢来,那我也不会让你手里的东西溜到别人那边去。”

“不管唐澜和法心谈拢了什么,幽州,必须是我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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