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行瞥她一眼,问:“那这位有文化的小姐,请问你去吗?”
“不去。”
谢灵说。
他轻笑一声,不言而喻。
“我本来也没说我要去。”
谢灵一脸“那又怎么样”的理直气壮。
“走了,打球去了。”
裴陆行懒得理她,撂下一句,就转身上楼换衣服了。
谢灵也跟阮姨和裴叔说:“我也回房间了。”
说是这样说。
可回了房间,没有作业要写,也不出门,谢灵有点没事做。
她在自己房间待了会儿,想起裴陆行房间有不少漫画书,打算过去找来看看打发时间。
裴陆行的房间一如既往地一片黑。
她至今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把窗帘拉着,而且明明记得小时候他没有这个习惯。
她按亮了灯,在书架上挑了几本书,转身找座位的时候发现椅子被他挪到另一边去了,干脆走到更近的床边,坐着看了一会儿。
坐着坐着,身体惯性就变成了半靠着枕头。
不知道是姿势变了的缘故还是本来就没有睡好,谢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
首先感觉到的是腰腹处的酸胀疼痛,紧接着,她生出了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她撑着床,慢吞吞地爬了下来,先看了一眼床单。
看见上面沾染上的一点猩红,她有点崩溃地回忆了一下日期。
好像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
只是提前了三天。
她望着上面的血迹,感受着身体上的不适,想到接下来要处理的一系列事情。
不知怎么。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但一想到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身体又那么不舒服,一阵焦虑就缠绕上来。
情绪突然就压垮了她。
她低头给裴陆行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
等待的时间将她原本就在谷底的情绪发酵了。
电话接通,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大约是刚从球场上下来,呼吸还有点喘。
谢灵一开口,就变成了哭腔。
“哥哥,”她哽咽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舒服。”
那边呼吸一顿,然后嗓音有点哑地问她,“怎么了?”
伴随着这句话,听筒里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明显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