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人想要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鹤将军可知,官府是如何下的定论。”
“香囊。”
宋楚惜:“???”
“经官府查验,苏卞房中的香囊是你所赠,且香囊内含有令人致幻的药草。
且事发当晚,静安寺中有僧人称你当面逼婚苏卞,苏卞宁死不从,你心生怨恨,时常在禅房外熏香,打压苏卞。”
宋楚惜:“!!!???”
宋楚惜闻言心中震惊,如此荒唐之言,竟也有人相信。
可查验倒是无误,香囊中的确含有些许致幻的药草,那是为了让苏卞短暂忘记痛苦而添加进去,至于在禅房外熏香……
“殿下苏醒的消息陛下已经得知,想来明日便会召见殿下,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鹤行风见到宋楚惜的神色,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事发当晚的事情想必暗卫都已经告知于你,不过我逃离静安寺时还遇到一个刺客,他挥出的暗器,像极了当日在狩猎林中的那枚。
银钉上淬了毒,见血封喉,黑衣人当场死亡。
你后面可去过现场,有发现什么吗?”
闻言,鹤行风瞬间神色骤冷,他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不曾,暗卫赶到时,皇城司的人已发现你晕倒在路边,但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我后面也去探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宋楚惜记得,那名刺客一招将人致命,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现场清理干净,显然早已埋伏多时。
但似乎对她并无恶意。
“罢了,至少能确定,有两拨势力在暗中角力,我不慎被卷入其中。
鹤将军,还有一事相托,当晚我跑出静安寺后到了一条巷道上,黑衣人用弩箭想射杀我,箭头就插在了一侧的砖墙上。
鹤将军久历沙场,必然能看出些官府漏掉的痕迹。”
“好,殿下自己多加小心。”
宋楚惜微微颔首,说道:“将军也是。”
翌日,皇城使亲自送宋楚惜入宫,面见宋乾帝。
宋楚惜刚踏入御书房内,便见两侧各站着两名朝臣,纷纷垂首,沉默不语,为首座着宋乾帝轻阖双目,嗓音惫懒而疏淡:“来了。”
闻言,宋楚惜连忙下跪请安,规矩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安。”
“听太医说你受了惊吓,今日可有好些?”
“回父皇,儿臣已无碍。”
“那便来说说你在静安寺过得如何。”宋乾帝低沉的嗓音响起,看似对女儿的关爱,实则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儿臣在寺中潜心礼佛,每日随师傅们做早课,抄录经卷。祈求佛祖庇佑我大宋河清海晏,父皇圣寿无疆。”
闻言,宋乾帝轻抬眼,望着殿中央跪着的宋楚惜,仅仅凝视,压迫感如潮水般翻涌而去,很快他勾起嘴角,轻笑道:“惜儿,真是长大了。
朕也听闻了前些日子的事情,虽说死的只是区区仆从,但终究是一条人命。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