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郑玉德看着荆涛问道。
荆涛说道:“事情发生后,邵冲的夫人因为联系不到邵冲,当即就给晓枫打来电话,正好我在旁边,她只说让晓枫去一趟她家,没说什么事,晓枫刚一进她家门,就被地上那堆东西惊住了。居晓枫讲,为了让她见证这些东西,邵冲夫人对这些东西动都没动一下。”
“那邵冲的家属为什么不当场拒收?”郑玉德问道。
“她做不到啊,孩子那么小,再说一个女同志,怎么可能跟来人拉拉扯扯的,何况他们住的地方还是给小公寓房,是苏素的父母为了让她在市里有个落脚的地方才给她买的这个小房子。”
郑玉德点点头,对于荆涛的解释他很满意,但是他仍然担心地问道:“邵冲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态度?”
“据晓枫事后讲,当他得知这一情况后,他很生气,埋怨妻子不该让陌生人进门,更不该收下他们的东西,后来我上班后,也跟他交流了意见,他的态度很明确,这一点无需置疑。”
郑玉德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连声说道:“那就好,你就好,否则的话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荆涛知道他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如果邵冲栽倒在这件事上,郑玉德和荆涛绝对脱不了干系,会有人怪罪他们的。
虽然郑玉德放下心来,但显然荆涛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说道:“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干的也不能公开啊,这是纪律。”
郑玉德以为荆涛问的是谁举报的邵冲,于是解释道:“我说的是送礼的人。”
哪知,郑玉德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东立这么出手大方且有某种深层目的的人还能有谁?肯定跟鲍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天哪,您太太太睿智了!”
荆涛说着就冲郑玉德竖起了大拇指。
“被我说中了?”郑玉德看着他。
“那是当然。”荆涛说:“他征求我的意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我说,如果不想弄得太尴尬,你就直接把钱和东西还回去,如果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你也可能公开处理,但这样太粗暴,不利于营造和谐氛围,后来……”
“好了,我不想往下听了。”郑玉德打断荆涛的话,说:“总之,你要提醒他多注意,既然人家贿赂了他,又散步他受贿的谣言,说明人家已经做好了向他进攻的准备,也说明邵冲的某种举措触犯了人家的利益,要当心,你也一样。”
荆涛一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说:“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也会提醒邵冲注意。”
这时,荆涛看到郑玉德又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敲了几下,荆涛知道他累了,就说道:“您先到里面休息一下,我来等他们。”
“好吧。”郑玉德说着,用手拄着沙发扶手就要站起来。
荆涛赶忙上前架住他的胳膊。
郑玉德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我自己就着劲能起来,我一旦依赖你们的搀扶,等我自己的时候站不起来不就坏菜了吗?”
荆涛笑了,他便闪到一边。
郑玉德来到卧室,同样没有用荆涛搀扶,便来到床上躺下了,随后说了一句:“还是把腰放平了舒服啊——”
“我给您找条毯子盖上。”
“不用,一会人就到了,再说也不冷,这两个加热器还是很管用的。你去给老先生准备好茶叶,等他进门的时候再泡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