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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话没说完，手机被郁野接了过去，他手臂伸远，说：“我来按。”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三、二、一……”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倏地转头。

nbsp;nbsp;nbsp;nbsp;温热触感挨上脸颊，一瞬即逝。

nbsp;nbsp;nbsp;nbsp;按下拍照键的同时，郁野面露讶色。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一把夺回手机，也不看他，飞快往浴室走去，“……我传给你。”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有点不知所措，等了片刻，手机一振。

nbsp;nbsp;nbsp;nbsp;解锁，是程桑榆发来的照片。

nbsp;nbsp;nbsp;nbsp;好在，定格在了他惊讶的表情之前。她因为是突然转头，有几分虚焦，但反而营造了一种不可多得的氛围感。

nbsp;nbsp;nbsp;nbsp;郁野将照片存入相册，犹豫两秒钟，点击右上角菜单栏，设置当前聊天背景，选择了这张照片。

nbsp;nbsp;nbsp;nbsp;他清楚知道，程桑榆十六岁恋爱，二十二岁结婚，三十岁离婚……什么没经历过。

nbsp;nbsp;nbsp;nbsp;这些把戏，甚至站在他的角度，也不得不承认有点幼稚。

nbsp;nbsp;nbsp;nbsp;可她总是配合，不管是情侣头像，还是拍立得，还是这样亲密接触的留影。

nbsp;nbsp;nbsp;nbsp;她兼容得没有一点勉强，仿佛这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郁野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往浴室走去。

nbsp;nbsp;nbsp;nbsp;门虚掩着，他抬手敲了敲。

nbsp;nbsp;nbsp;nbsp;“进。”

nbsp;nbsp;nbsp;nbsp;推门，程桑榆正在洗脸。

nbsp;nbsp;nbsp;nbsp;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进去，停在她身侧，把手臂往洗手台台沿上一撑，低下头去。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动作停了一下，因为镜中看去，他这样低头的样子，实在好看得有点过分。

nbsp;nbsp;nbsp;nbsp;水声哗啦，程桑榆听见郁野低声问：“一起洗澡……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后续发展顺利成章，可也完全突破了程桑榆的预料。

nbsp;nbsp;nbsp;nbsp;她只在一些成－人影像里见过的场景，此刻却真实发生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

nbsp;nbsp;nbsp;nbsp;被羞耻心煎熬，却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看着热水淋下来，浇在郁野漂亮而干净的脸上，而他睫毛簇湿，闭着眼，啜饮得专心致志。

nbsp;nbsp;nbsp;nbsp;没处可退，身后就是冰冷瓷砖。连跌落也不允许，因为膝盖被他手掌紧紧固定。

nbsp;nbsp;nbsp;nbsp;某个瞬间之前，他却突然停住动作，把眼睛抬起来，隔着白茫茫的水雾看着她，露出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姐姐求我一下。”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手掌撑在他的脑袋上，发不出声。

nbsp;nbsp;nbsp;nbsp;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她领会到了。

nbsp;nbsp;nbsp;nbsp;此刻，她心理比生理更接近崩溃的边缘。

nbsp;nbsp;nbsp;nbsp;他不动，不作声，只是看着她，保持这样有点坏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郁野……”程桑榆声音发抖，“……求你……”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他重新闭上眼睛。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第一次知道，连尖叫都短促得来不及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nbsp;nbsp;nbsp;nbsp;水阀被关上了。

nbsp;nbsp;nbsp;nbsp;她被一张浴巾裹住，打横抱起。

nbsp;nbsp;nbsp;nbsp;经过客厅，头发上的水滴落下去，在地板上洒出一条延伸至卧室深处的线索。

nbsp;nbsp;nbsp;nbsp;后续一切，她都在郁野的热烈而幽寂的注视里进行，他对她已经熟悉到不必采取那个不雅观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