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清问他郭芬芬买了多少,掌柜回忆了一下,说她买了三十多罐,还把油店拉货的木板车借走了,运这些油。
她瞬间后脊梁发麻。
不会吧……
掌柜拿出一只金镯子,说她当时没带太多钱,直接把金镯子抵在店里。掌柜验了之后觉得没问题,金镯子比这些油和板车加一起贵不少,倒也不亏。
过年后掌柜的去她家里,想把镯子还回去,换回银子和板车,并不贪她这些钱财。但是找了两回了,人都不在。现在掌柜惆怅,是不是要再买个新板车,店里着急用呢。
掌柜走了之后,郁泽清和景陆舟相对良久,两人一个字也没说。
好像……破案了啊……
但是这个纵火犯,他们实在是下不了手去追查。
他们返回郭芬芬家,大刘翻墙进去打开门,三人偷偷搜查了一遍。
厨房的灶台、屋内家具上落的灰,都表明这个家已经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之后两人按照先前和徐月宜说的,迅速把剩下的绣娘和工人走访完。因为有徐月宜的标注,他们没去那些造假的地址,省去不少功夫。
不过和昨天一样,没问出来什么新的东西。
虽然效率高了不少,但回去的时候天色很晚了。郁泽清进门发现李家兄弟居然也在,是他们送阿锦回来的。
不出意外,阿锦看到大刘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唉……可惜了李家两个护花使者啊,一路走好。
阿锦去做了几碗素面给他仨,人饿的时候连青菜鸡蛋面也觉得香,比如景陆舟,直接把一碗吃完了。
本来还担心他吃不下呢。
阿锦要洗碗,大刘去帮她,屋里只剩郁泽清和景陆舟。
郁泽清问:“王爷,咱们明天什么安排?还去哪里查吗?”
景陆舟说明天休息,连着查了四天,如今差不多有眉目了,他要整理一下再走下步棋。
郁泽清也不再提公事,下班了还聊这些估计挺招人烦的。
他看向里屋的门口,说:“这里面是你的寝屋吗?上次怎么让我住这里,收拾间客房给我就好了。女子的闺房不要随便给男人住。”
郁泽清挠挠头:“呃……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厢房没收拾出来,我屋里的床宽敞些,就让您先用了。”
“嗯,以后不可给别的男人住了。”
她点点头应下,十分上道地说:“除了上回,我们没留过客。也就您有这待遇。”
景陆舟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
“我记得那次看见你桌子上的首饰,似乎很久没戴过了。是不喜欢了吗?我再给你拿些来?”
郁泽清赶紧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王爷。那些就挺好看的,我只是担心带出去弄丢了碰坏了。”
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珠玉宝石常在匣中就埋没了,要带出去打扮人,才是它们的价值所在。”
郁泽清深刻反思:“是的是的,我确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景陆舟扶额:“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没有糟蹋东西。”
哎呀,尴尬了。郁泽清在脑袋里挖地三尺,又刨出来一个词:“啊!明珠暗投!呃……好像也不对……”
景陆舟笑道:“这个词倒是可以形容我。唉,怎么就是有人看不见呢……”
嗯?后面这句她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