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就没想过,能和沈商年在一起。
他就那么绝望地等待自己的感情死去。
直到今天,沈商年手里的伞向着他倾斜,他另一边的肩膀湿了一大片。
陈之倦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他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挂着一个黑绳,黑绳下面垂着的东西却伏进T恤里面,像是被他的身体温暖着。
他刚刚吃完的时候,拉链一直拉到最上方,所以沈商年看不见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东西。
此时他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并且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他立马伸出手。
却被陈之倦拍开。
陈之倦垂眼看着他湿透的半边肩膀,说,“外套脱了。”
沈商年哦了一声,他把撑开的伞丢在一边,脱下了外面这件花衬衣。
下一秒,熟悉的青柠味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带着几分温热。
陈之倦把外套盖在他的肩头。
沈商年嗅着上面冷冽的青柠味,隐隐约约夹杂着一点儿消毒液的味道。
“好好闻,这个味道。”他低头嗅着,说,“这是你的沐浴露吗?”
“洗衣液。”陈之倦穿着里面那件T恤,说,“外套今天才穿。”
所以上面的青柠味道很重。
像是有人在他旁边切了两个青柠,青柠炸开的那个瞬间。
“……哦。”沈商年说,“你不穿了吗?”
“穿。”陈之倦顿了一下,说,“明天还给我。”
沈商年嘴上应着心想着,你看我明天还不还。
今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所以沈商年快乐地穿着陈卷卷的外套,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湿了的衬衣,回了家。
他摁开密码,推开门后,家里亮堂堂的。
孙鹤炀登堂入室,主人一样坐在沙上,横行霸道,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扯着小公主的耳朵,看见沈商年,冲他挑眉,“呦,来啦?”
沈商年心情很美,懒得跟他计较,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往沙上一躺。
小猫和小公主同时朝他扑过去,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去了。”孙鹤炀说,“你俩真白眼狼啊。”
他拍了一下小公主的头,“人家猫猫我就不说了,确实不熟,你小子前几天可是我在遛,一点恩情都记不住。”
沈商年说:“你懂什么,我穿的外套是陈卷卷的。”
孙鹤炀:“……”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商年身上那件黑色外套,随即有点想笑,“不是,大哥,谁问你了?”
沈商年:“……我穿的是他的外套,身上肯定有他的味道啊,小公主肯定想他了。”
孙鹤炀摸了摸脑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