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她三心二意、左拥右抱、不知检点。”
“如今更是——”
更是不知道何时怀了玄翼的野种,却不好好在摄政王府里待着,反而成了霍千斛的妻子,日日成双成对的出入,好一派浓情蜜意……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逼得帝王不顾脸面也要捅死她肚里的孩子。
这样形骸放荡之辈,这样不知检点的荡妇,有一个便够了,她公主府里绝容不下第二个!
长姝公主的指责,触怒了云清川的逆鳞。
他散漫的眸光渐渐深凝,眼底怒意翻滚,“你若再敢提她一个字,你我之间的情意便也不必提了!”
砰——
长姝公主猛地起身,将手中滚烫的茶盏砸在絮娘子身上,不顾她惨痛的叫声,冷笑着回击。
“你既如此深情,离京做什么?她的陵墓在京郊呢!您怎不守着她的尸体给你俩求一个来生?”
“够了!”
云清川只觉她不可理喻,懒得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与她交谈,俯身,从地上将絮娘子横抱而起,在长姝公主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抱着那面色绯红的絮娘子离开厢房。
他走后,廊上猛地吹来一阵大风。
半开的房门被猛地吹合,房门撞在门框上,出尖锐又剧烈的撞击声,整个屋内的器物摆设,皆跟着嗡嗡震动。
僵站在原地的长姝公主,盯着那紧闭的木门盯了许久,眼眶由蓄红变成黑冷,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这紧涩的空气榨干,她方才脱力一般,跌坐在脚边的椅子上。
若非贴身婢女紧紧扶着她,她半边屁股坐空,早已跌在地上了。
可她不仅不感激,反而甩了那婢女一巴掌。
啪——
她坐稳了身体,冷冷地看着那婢女,“秋月,本宫待你不薄。”
婢女秋月也不反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后,才无奈道:“不是奴婢要忤逆您,实在是……主子吩咐了,这絮娘子……不能动她。”
原来,那几个绑架絮娘子要将她拐卖的恶徒,是长姝公主寻来的。
长姝公主清楚,她早晚要因为这贱婢跟云清川撕破脸,既如此,赶早不赶晚,早一些解决了这隐患,二人将来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修复关系。
到福州还得半年。
让她日日夜夜盯着那张脸盯上半年,她会疯。
可她忘了一件事。
这絮娘子是主子的人。
她没有经过主子的同意,对这絮娘子下手,是触了主子的霉头,主子怎能饶她?
不用主子出手,她身边忠心耿耿的婢女,已跟了过去,将这絮娘子救了回来。
佳人含泪,我见犹怜。
如今被云清川抱了过去,不得好一番温存?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压下心头的愠怒,长姝公主看着匍匐着跪在地上的秋月,眸光如刀,冷扫了她好几遍,想火,却联想到她的身份,不便火。
酝酿许久,才幽幽开口。
“今日之事便罢了。”
“往后,本宫若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你好生提点两句便罢,莫要再自作主张,害得本宫与主子离心了。”
“奴婢遵命。”
秋月垂着头,恭敬地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