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冷,又不需要干农活,只要有条件的人,都会把平日的吊带裤换成合裆裤。
穿好暖和的毛皮衣裤,又戴上义母和阿姨缝了两个垂耳护挡的毛皮帽子,韩信慢悠悠套上毛皮靴子,把又扑上来捣乱的刘盈给推到一旁。
“冰面冻结实了?小心掉进去。”今日可真冷。韩信搓了搓手,不太想出门。
他庆幸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家人,如果还在淮阴,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寒冬。
“可结实了!我用石头都没砸开!”刘盈抱着韩信的手臂往外拖,“快走快走。”
刘肥骄傲道:“盈儿已经能举起脑袋大的石头了!”
韩信无语:“所以,你看见盈儿举着大石头砸冰面,居然不制止?这很危险!”
刘肥低头认错:“我错了,下次一定制止。”
韩信:“……”
让刘肥照看刘盈就是个错误行为。
“先吃完饭再去。”韩信反拖着刘盈去吃饭。
虽然刘盈的力气越来越大,但比起已经成年的韩信还不够看,韩信能制住他。
吃早饭的时候,不仅吕娥姁和曹氏在,无所事事的刘邦也在。
韩信便向义父义母和阿姨劝说,不仅要好好管教刘盈,也要好好训斥刘肥。刘肥只知道纵容,半点起不到兄长的作用。
刘邦捋胡须,吕娥姁和曹氏频频颔首。
唉,说得对,还好我们家有信儿在,否则盈儿根本没人管。肥儿!训你呢!好好听着!
刘肥倒是好好听训,但刘盈咔嚓咔嚓啃饼子,连个眼神都没给父母和阿姨。
韩信见一顿饭下来,刘肥挨了不少训斥,但义父义母和阿姨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训斥刘盈,无奈极了。
即使训斥了盈儿也不会听,不仅不会听,盈儿还会滔滔不绝用歪理争辩,阿姨就罢了,她不好多说,但义父义母你们身为盈儿的亲生父母,怎么能放弃规正盈儿呢?
无他法,韩信只能在与刘盈去冰面玩时,仔仔细细地向刘盈诉说冰面有多危险。
刘盈“嗯嗯啊啊”点头,不仅听进去了,还举一反三。
是的,冰面很危险,掉下去就回不来,我早就知道啦!
刘肥又骄傲上了:“阿兄,盈儿见识越来越广了。”
韩信问道:“盈儿,你知道还冒险?”
刘盈坚决否认:“我知道,所以我没冒险啊。我不是拿石头砸冰面了吗?”
刘肥赞同:“盈儿说得对!”
韩信想了想,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
“做得好,下次也要先谨慎再为之。”于是韩信信了刘盈个鬼,并夸奖了刘盈。
兄弟三人凿冰面的时候,吕台、萧禄和曹窋三人也在冰上玩。
他们与其余几个年纪相仿的沛县豪强子弟,在脚下绑了木板比赛滑行。
如何在冰上和雪上行走,人们都是无师自通。
“韩信,一起玩?”吕台热情地邀请。
韩信看向那群无法在冰面上控制身体,滑一会儿就撞作一团的豪强子弟,隐藏住眼底的鄙夷:“不了,盈儿想在冰窟窿钓鱼,我得看着他。”
吕台遗憾道:“盈儿太顽皮。你为了照看盈儿,与我们玩耍的时间太少了。”
曹窋怂恿:“丢掉盈儿,我们一起玩!”
萧禄反对:“还是照看幼弟重要。或许你可以把盈儿先托付给他人?”
韩信摇头:“还是自己看着更放心。”
其实他只是不想和蠢货一起做愚蠢的行为。
在冰面上丑态百出有趣吗?一点都不有趣。还不如和盈儿一起钓鱼,鱼能吃。
刘盈倒是对滑冰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