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氏的教育,很不过关啊。”
砰砰砰砰——
看到秦时畅通无阻来到屋内,就像回到自家一样。
应麟如同受到刺激,手指扣动扳机,手腕接连抬起。
几颗金属子弹撕裂空气,飞向朝他走来的秦时身躯。
“准头太差劲了,应大少。”
秦时并不躲闪,任由子弹击中他那身学生制服。
刚挨着边,就像失去动能,叮叮当当,颓然坠地。
修身炉积蓄的澎湃生命力,释放出浓烈光华。
别说这种小口径子弹,就算杀伤力强大的穿甲弹。
也无法洞穿那道隐隐存在,横于身前的“屏障”。
秦时踩在柔软地毯,靠近应麟。
后者宛若退缩到角落的小绵羊,掌中那只手枪带不来任何安全感。
砰!
仿佛回到松谷河畔庄园的那一夜,无处可逃的强烈惧意,猛然攥住应麟的心脏。
他又是一枪开出,可那颗子弹被秦时稳稳接住,像被压瘪的弹头夹在两指间,散发黄澄澄光芒。
“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吗?”
秦时松开手指,子弹跌在地毯跳了两下。
因为身量的关系,他那双平静眸子略带俯视意味,看向应麟。
“沈师兄,确实死得不值。”
这位应氏直系子弟,面容憔悴,挂着深深眼袋,呼吸短促又无力,体内的生命元气微弱稀薄,消耗大于补益。
很难想象,当初被老张定为南煌道馆接班人的二师兄沈长元,最终让这等货色阴了一把,枉送性命。
“我不想的!是麒哥他说,做成这桩事,可以得到家族的重视!贡献再上一个台阶……我没有参与沈长元的死!我真的没有!”
应麟喉咙滚动,秦时的形象在他眼中,与那位跃出神机,白发狂舞的南煌道馆之主重合。
他像堕入冰窟,发冷得厉害,几乎没办法正常呼吸。
“那些不重要。南煌道馆的招牌,需要应氏的血染。
沈师兄的那笔债,往后还有得讨。”
秦时摇摇头,抬手按向应麟。
百骸震荡,光华运转,炙热的气息氤氲在掌心。
“南煌道馆流一滴血,仇家就要留一颗头。
哪怕应氏子弟,也不能例外。这是规矩!”
……
……
教育司大楼。
莫启寰接起电话,秘书默默地站在一边,并未离开。
“好的,我知道了。这种恶性事件,我们一定要从根源杜绝!更要严肃处理!”
片刻后,他挂断通讯,抬眼看向秘书。
后者说道:
“二十分钟前,泰君解除掉小红楼那里的防御资源,把秦时标注为‘可通过名单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