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雪白的削肩猛地一颤,突然捂住脸,喜极而泣,指缝间溢出的不知是泪是笑——多少年了,那个躲在锦帐里自虐的小女孩,此刻终于等来了回应。
她颤抖着双手,如捧圣物般轻轻捧起我的脚,虔诚地亲吻起来,用温软的舌尖细细描摹着我的脚趾,同时闭上眼睛,长睫上仍挂着未落的泪珠,指尖却已情动地揉搓起自己的小阴蒂……
我刚才在射精时,被她两瓣温热充血的阴唇包裹之下,龟头顶着她的肉穴,却不能再往深里更探一寸——再往深,只能是项仲才的特权!
我嫉妒他尚未触碰就已赢得的资格——那些朝堂上暗涌的权力之战,要比我和嫣儿的天生相性、彼此欣赏和情投意合更有资格决定她凤冠霞帔的归属,连她颤抖着花心深处将要绽放的蜜汁,都要成为拉拢这个墙头草的贿赂。
嫣儿找我,除了浣湘之事,便是奉圣意将上述背景转达于我,让我加紧拟妥婚制更制的条陈!
我对嫣儿正色道:“婚制改革之事,我会来牵头,我还有一个妻子叫莫双生,熟悉律例,也可佐理此事,与你和子歆在中侍省共同参详,她尚是白身,不若让中侍省给她个八品典制的职衔?”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如此,便和子歆你们姐妹三人同在中侍省……”
“将来还要加上浣湘……她现在已经羞于在圣上面前更衣了,将来都是你的妻子!”
然后,她抽出三洒金蜀笺:“这是另一正事,圣上让我转给你,浣湘给你写的情诗!”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圣上现在连碰浣汀的小手竟是不能了!”
“《三劫寄情。予晋霄》(初劫。冰魄涤尘)
湘水初逢星错落,玉壶冰魄洗尘浊重生麦齿藏羞蕊,臂上宫砂似血灼君不见,旧罗襦,犹带龙涎今已薄愿将凤印换墨砚,为君重谱白头诺。
(二劫。五蕴通明)
金簪坠地云鬟散,菱花镜里春色满指尖初触惊鸿颤,绛唇微启兰息乱君莫笑,情丝缠,三生石上名早镌纵使金丹融五内,难消眉间一点欢。
(三劫。前尘湮灭)
九重霜冷焚旧稿,御笔朱批尽成灰记得君曾拾翠钿,却忘为何心绪悲劫火灭,真灵归,重识东风第一枝若问此心何所系,海棠树下月明时。”
“她这“玉牝归真诀”第二重,还要修炼多久?我何时见浣湘一面?”我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呢!
“这功法修炼时长因人而异呢,”嫣儿轻摇牵绳,唤宫女来为我们穿衣,“那漕运总督王棠的爱妻潘暄虹,就足足修炼了五个多月才功成。”
她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想见浣湘?那倒是有意思得紧!”话音未落,她竟以手掩口,笑得前仰后合,恰似在我在“景林苑”初见她时的小女儿情态。
我心头突地一跳:“什么叫有意思?”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嫣儿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还噙着泪花:“你可是给圣上出过个主意?说要让帝后二人乔装改扮,体验民间夫妻生活?”
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从今日起,你说不定何时就会遇见浣湘——或许是街边卖花的姑娘,或许是深闺绣阁的小姐,又或许是青楼里的清倌人……”她故意拖长了声调,“总归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我强笑一下,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她总会告知我身份吧?”
“这样就没意思了!”嫣儿摇着团扇,一脸怜悯,“非得等到你二人洞房花烛、共赴巫山之时,她才会道出实情呢!”
我如遭雷击,半晌才找回声音:“圣上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不是说好要与我公平竞争的吗?”
“圣上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和浣湘一说,她也觉得最好!我也是这样看的!”
我急得站起身来:“若是我一时不察,错过了她怎么办?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情……我还要为圣上充盈私库,还有一个平辽方略,一个安抚九华国的妙计……你和他说!”
“傻郎君,”嫣儿摇摇头,一脸怜悯地看向我,“圣上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要你给他戴顶绿帽子么?”
“总该有人给我些暗示吧?”我不死心地急急追问,“我现在面圣,用其他的事由为借口,你觉得可以吗?嫣儿,我真不能把时间耗费到这上面!”
“这些事情又都不用你亲自去办的!”嫣儿竟也似着了魔:“浣湘和圣上都觉得你们必然有缘分,这样才浪漫呀!至多不过是你哪个故交,邀你去吃个花酒。席间抚琴的小娘子娇滴滴求你题首词!然后,你便多和她聊上几句话——如此便可以开始了呀!”
然后她又警告我一句:“你那故交,也未必知情多少。”
“你们是在宫中,可我每日会见到很多人的啊!”
看嫣儿这样子,已经不止是知情者了,而是积极筹划之人,我急得直拍脑袋:她们倒是想得轻巧,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看见自己即将陷入一场荒唐的寻芳记——
老七突然拽住我衣袖:“主人快看!那小娘子生得好生标致!”
或是钱小毛指点前面路上:“咦,那位姑娘的珠钗掉了,公子要不要捡起来送还给她?”
或是念蕾新认识了一个女伴,拉我见上一面,或是师父带着某个女孩来到青云门,说是新来了一个九师妹……
难不成要我像个急色鬼似的,见着女子就往上扑?这哪是什么风月佳话,分明是场要命的桃花劫!
“对了,浣湘不认识我!”我眼前一亮,捡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已经见过你了……不过,我倒是不能说在何时。特意嘱咐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