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第一个看到林知礼,远远看去,一个白色的球和黑色的棍子走过来。
随着雾雾的声音看过去,林知礼果然正在深一步浅一步的缓慢移动。
几个青春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生怕她跌倒。
林知礼一只手被雾景和握在手里,扶着她的手和胳膊,下了雪,地面厚厚的雪,这边没人铲过,不好走,她这两天身体又不好,雾景和倒是想抱她过来,她不乐意了。
“被长生看到不好。”
她也知道不好,就是……
雾景和只好嗯了声,也只好扶着她过来,而不是抱着。
雾轻走过来,从雾景和手里接过林知礼,雾景和松了松手,微微垂眸。
这种把她交给别人的感觉真是像刀子在心上来回扯一样。
林知礼抱着花和一些东西过来,雾佑安看了眼她,继续修複着墓碑。
旁边围了一些人,有林知礼熟悉的王妈管家他们,还有一些不眼熟的人,有些人真心有些人假意的伤心着。
林知礼摸了摸照片上的青年,又笑了笑。
他曾经喃喃说过,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所以孩子气的,要把墓碑上自己的照片换成最帅气的时候。
超帅的哦,长生。
林知礼抿唇轻笑,她好像很伤心,又不是那么伤心,心髒处像破了个大洞,有清风在绵延不绝的吹进来。
“长生,我来看你啦。”
“你过得怎么样?”
她轻声说了两句,没再说话。
耳边有小声的哭泣,林知礼没有在意,只呆呆的。
满眼的白,让她眼睛酸酸的。
林知礼待了一会,眼前开始模糊,视线黑黑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了。
扯了扯雾轻的袖子,“雾轻,我不舒服。”
雾轻没管衆人的目光,在她晕过去前一秒抱上她,送她回到家,让家庭医生来看。
她两只手都青了,挂水又要重新找地方。
自讨苦吃的傻瓜。
哥几个给他发消息问林知礼怎么样,雾轻也回了过去。
今天他们都不开心。
毕竟是爸爸的祭日。
让他们觉得自己更畜生的是,竟然会因为她为爸爸要死要活般,酸的要命。
好酸好酸。
没想到会吃爸爸的醋。
如果她真心喜欢爸爸,那他们又拿什么去争呢?
白月光永远是白月光,活人永远也争不过死人。
他们要注意的情敌不是哥哥弟弟不是外面的小妖精。
是她心底的那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