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琼霎被推进了病房。
孩子被助产护士抱着,送到她身边。
她为解雨臣生了个儿子。刚出生的孩子,湿漉漉的,浑身通红。霍琼霎抱过孩子,心中百转千回,先是想哭,又觉得高兴。
“你什么时候来的?”霍琼霎转头问。
“没到多久。”解雨臣道。
“怎么一脸汗啊,这么狼狈。”
解雨臣俯身,直接抱住她,他们互相浑身是汗,霍琼霎被他抱的喘不上气,推他,“你先看看你儿子啊,皱巴巴的,为什么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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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让。”解雨臣道。
“这是我老婆。”
霍琼霎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们别吵架。”
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异常紧张。
从吴邪妥协,或者说默认了那天起,事情便朝着无可挽回、一去不复返的局面坠落。霍琼霎开始和解雨臣光明正大的见面。解雨臣甚至在他们小区另外租了套独栋房。他本想买,但被霍琼霎拒绝。他们有时在酒店,有时在房子里,见面次数异常频繁。
吴吸偶尔过问,多数时间不闻不问,因为每到晚上,霍琼霎总是会回家。但吴邪禁止他们在家里见面。他们叁人保持这种诡异且荒唐的关系,直到她待产。
霍琼霎不知道解雨臣究竟向吴邪承诺了什么,究竟怎样给吴邪洗脑,才能让对方默许这一段畸形的叁角关系。但默许归默许,他们一见面,空气中仿佛充满低气压、火药味十足。
他们都没理霍琼霎。解雨臣说;“我来你家住几天。”他用的是陈述句。
吴邪:“你想都不要想。”
“我睡沙发,你和她睡床。我要抱着我儿子。”
“带着你儿子滚回北京。”
“不行。”解雨臣表情平静,“他现在离不开他妈妈。”
霍琼霎颇为震惊,又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他们争锋相对——不,解雨臣显然在退让,即使他语气很硬。她无法插嘴。
吴邪冷笑:“那你来啊。晚上我和我老婆做爱,你就在客厅听着。”
解雨臣面不改色:“你现在不能碰她,最起码两个月。”
吴邪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扭曲,霍琼霎怀疑他下一秒一拳就要挥到解雨臣脸上。那个下雨的午后,吴邪就把他鼻子打断了。据解雨臣后来告诉她,他当时住了一礼拜医院,半个月才拆纱布。差点毁容。霍琼霎当时躺在他怀里,问他后不后悔。他说,他觉得很划算,只是怕如果毁容,霍琼霎就不那么爱他了。
还好他恢复的良好。
如果再来一次,绝对要留下后遗症。吴邪如果揍他,解雨臣不会还手,也不会躲。
“老公!”霍琼霎叫道,“你不要打他!”
“你怎么知道我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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