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顺口反驳说:“我可没有。是他先生的气。”
真要算起来,她是出于好意不希望他做事不经人同意直接把自己当被子给垫了。而且他自己说了以后会问过她再做事,可现在他自己经常做事都不问问她需不需要,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人绝对缺心眼,还说话跟放屁一样。
尤三姐听闫欣数落完,将她对着尤乾陵指桑骂槐的话忽略了,听到了关于祭天台守祭的事,忽然说:“这么说起来,父亲昨日回来的时候也问了我一句,他问我愿不愿意去守祭。”
闫欣一顿,忙说:“我去就行,那地方你去了太危险。”
尤三姐嘟囔说:“说得你去过那里似的。”
闫欣虽然没去过现在的天机阁,但从瞿青那听说天机阁内机关遍布,误入其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于机关的事,闫欣通常首先以敬畏对待,其次才是想办法克服。
那些东西冰冷无情,不会因为对面是具脆弱的血肉之躯就会手下留情。
“我去没去过也不妨碍早年守祭出过事。”闫欣说,“而且你不觉得祭天台守祭的规则很怪吗?守祭七天,任何人在这期间不得出入。”
但凡出一点事,七天后尸体早就凉透了。更别说救援了,能不能有具全尸都未必。
——
这规矩不经人提醒让人觉得神圣庄严,却在闫欣这刻意带出来的一句话说得尤三姐毛骨悚然。
“那临渊进去岂不是很危险?”她紧张地问。
闫欣道:“……现在在说你的事。”
尤三姐:“哦,那我不去就是了。”
她倒是放弃得快,看着就是没什么执念。闫欣忽然有些羡慕,心说这种可去可不去的轻松感,她大概这辈子都难以体味了。
尤三姐似乎想了好一会,还是绕回了尤乾陵的事上。
“欣欣,你说我们能做什么呢?守祭的事我们也当真是帮不上忙。”
闫欣说:“没必要帮忙。郡爷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是。进去守祭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尤三姐笑着说:“我只是说力所能及。以前还会为帮不了忙还拖后腿烦恼,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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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道:“力所能及的事……大概就是保护好自己吧。”
“那简单,别看府里的人成天没心没肺似的,在惜命上我们可是一等一。”尤三姐信誓旦旦。
闫欣寻思道:“反正时间尚早,在进天机阁之前,我也要准备一些偃偶。多做几个留在府里,做好了我教你怎么用。”
尤三姐两眼发光。
“好耶。”
——
又过一月,九月金秋,盛京的天气也逐渐多了一丝秋凉。重阳之日过了不到两日,尤府忽然接到了邱家的消息,说邱祭酒病了,希望郡王爷能前去探一探病。
尤乾陵当日便火急火燎地回了尤府,捎带上了两位小姐以及景氏,直奔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