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的姑娘们,除了一些平虏伯看好的,晚些时候要送入宫中的美人外,剩下的姑娘,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姿色上等,用来招待笼络官员的。
另外一种则是姿色欠佳,用来合法收受贿赂的。
具体操作倒也简单,平虏伯会让管家带那些想要送礼的人去花房,让姑娘们好生招待,再隐晦地提醒他们可以为心仪的姑娘置办些首饰或是心仪之物。
两情相悦,有礼相赠,便是朝中御史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毕竟那些自诩清流的文人墨客,也没少给青楼女子花钱。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是被死咬着不放,他只需要选一位姿色欠佳的姑娘,将其许配给那送礼之人,所收的银钱礼物,完全可以说是给那姑娘赎身之用,别人充其量就只能说他心黑,却无法占据什么法理制高点。
。。。。。。
。。。。。。
将军府,花房。
秦管家置身于莺莺燕燕之中,脸上满是醉酒后的坨红,眼神也迷离起来,任由一位丰腴美妇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喝着对方递来的美酒,时不时还在丰腴之处掐上一把。
又喝了几杯酒。
秦管家才一副欲吐未吐的模样,忙拍了拍那要为他宽衣解带的丰腴女子的臀儿,示意她下来:“我,我。。。。。。”
“大人,茅厕在外面。”
丰腴女子的脸上不见嫌弃之色,还贴心地指明了道路。
喝得摇摇欲倒的秦管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路过一间紧闭的房门,他依稀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小虫哥,再喝一杯嘛。。。。。。”
“这个听声音就很大。”秦管家低声说道,脸上虽还带着坨红,可一双眼睛却精明无比,醉意全消。
花房的外面,是名副其实的花园,四时都开满了鲜花,如今正值盛夏,池塘中便开满了荷花与睡莲。
岸边则是含苞待放的茉莉与山百合。
秦管家从花房中闯了出来,踉踉跄跄跌倒在池边,毫无形象地吐了起来,可怜这一池子的花了。
待到他重新抬起头,又伸手从尚且没被呕吐物污染的地方,舀了些水漱口,这才重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花房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对面屋脊后面,缓缓探出了一个脑袋。
这是平虏伯安排的眼线。
总兵府送来的姑娘,他不放心,对于这位护送姑娘过来的管家,他同样不放心。
不过现在看来,这秦管家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在秦管家推门而入后,眼线也收回了目光,却是没有注意到,在秦管家刚才低头呕吐的池塘边的榕树下,几个以符文为核心的二头身水偶,正在花丛中‘嘿咻嘿咻’的匍匐前进。
等到爬过了花丛,二头身水偶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屋脊后看去,确定那处于暗处的眼线,没有将目光投放过来后,弯下腰做了个起跑的姿势。
正这时,池塘中,一尾锦鲤跃出水面,等到再次落下的时候,发出‘扑通’一声。
这声音在二头身水偶听来,就像是比赛场上的发令枪。
几乎是眨眼间,几个小家伙就飞奔了出去,两条小短腿迈出了残影,一溜烟的功夫,或跳或翻,或从缝隙中飞扑而过,抵达了镂空的石栏杆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