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不知道时钊寒要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靠近。
当他意识到时钊寒竟然想要替他挨上这么一口,想要动身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低沉的闷哼,时钊寒抽剑朝手上一挥。
那足足有儿童手臂粗细的长蛇断成两截,仍在地上挣扎扭曲。
再看那蛇身上的花纹,通体红黑交错,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斑,倒三角蛇头,萧河竟分辨不出此蛇的品种。
而时钊寒被咬的那只手臂,从伤口处开始发紫发红,蛇毒蔓延而上,将皮肤侵蚀成一片黑紫色。
“你疯了!怎么敢徒手去抓?”
萧河快速从衣摆上撕下长布,抓起时钊寒的手,在蛇毒没有蔓延开的地方紧紧勒住。
但这起到的效果甚微,一时之间,萧河也顾不上那么多,抓起时钊寒的手,就要帮他把毒吸出来。
时钊寒却挣扎着按住了他的唇,低声道:
“别,一个人中毒已经够了,你再中毒我们肯定是活不成了。”
萧河冷笑,“难道看着你毒发身亡,我就能活得成吗?”
时钊寒是皇子,只要他还活着,白袍祭祀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来寻。
可一旦时钊寒死了,暂且不论天武帝如何定罪,在这深林之中他也活不出三天,就会被冻死、饿死。
听到他说这话,时钊寒微微蹙眉。
“我死不了,你也不会死。”
萧河此刻根本听不进去太多,想骂他的心都有了,冷声道:
“你说不死就不死吗?都这个时候嘴硬还有什么用?”
他的手臂已经渐渐失去知觉,但时钊寒仍旧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身上流淌着时家的血脉,而时家的祖先曾经喝过大祭祀的血。”
这话一出,萧河瞪他瞪的更凶了。
“你编什么故事,我是三岁小孩吗?”
时钊寒哑然失笑,声音却越来越虚弱下去。
“放心…。。我只是睡一会儿…。。”
萧河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伸手接住了他。
“时钊寒?”
“时钊寒!”
祭祀
萧河抱着时钊寒身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有一瞬间脑海呈现完全的空白。
周遭的一切都很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萧河将时钊寒放平在地上,扒开他的衣服,右掌贴于胸膛,仍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声。
人还活着,但蛇毒蔓延的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