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果然如传言一样喜欢突然出兵。」蜂屋贞次瞪着不远处的军队。
没错,这一队正是由蜂屋贞次所带领的军势,不过跟前田利家预计的不同,他们只有一百人不到,其中五十人在急行之中掉队。
正常来说,不会有人想到要在这个刚吃了败仗的时候进攻伏击,因为足轻的士气已经低得可怕。
但也有言道:哀兵必胜。
再说士气对三河武士是不太需要考虑,因为他们任何时候都能激发出士气。
「但是对方足有一千军势……」
「三河武士不怕!我们不需要硬战,只是一击,一击让他们混乱!再杀死织田信长!一定要杀死他!」
蜂屋贞次跟阿犬一样,明白城寨等等都是死物不是最重要的。在战场上,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杀死织田信长,这一场合战的胜负方就完全逆转,本来就没有太坚决抵抗的水野金吾,百分之九十会倒向他们,而大野城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包围十天就可以攻下,知多半岛上的织田氏势力都会被清除。
「一定要杀死他!」
「是!」
只可惜一向用兵突然的信长,并没有发觉自己被人看穿,连身边有人在窥视都没有发现。
正因如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杀啊!」
在天上的月色被云霞掩蔽的瞬间,不到一百的三河武士对信长所领的一千军势进行了突击!
殇
天刚亮,在大野城外的野地刚刚结束了一场合战。
结果?
只看织田信长那失魂的样子,还有落下的眼泪,就明白这一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惨败。
「他死了吗?他也死了吗?」
被问话的池田恒兴没有回答,因为他一样感到悲痛。死的都是他那些从小已经认识的武士,那些一起共事了几年的武士为了保护信长而无一不前仆后继地扑上去,用生命换取时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大意了……」信长流下了眼泪。本来就没有预期会得到答案,因为那些一向跟他亦友亦臣的武士都死了大半,不能再回答他了。
织田信长并不是铁人,更不是连感情都没有的疯子,他只是把感情收得特别深,伤感的时候,他同样会表露出感情。
「主公……」池田恒兴轻声在信长的耳边提醒。「我知道的,胜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