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分立于走廊两端的五条悟,是他们计划中重要但也不重要的人物。维持现状,就是真夜在重新通晓全局后得出的结论。
「-既然是确认计划还在进行中的现在,我和太宰这次一起来到东京就绝非单纯的偶然。
-所以目前我的任务是——在这个绝佳的条件下,清理其他所有可能抵抗我术式的咒术师。
-除五条悟以外,可能妨碍我「黑月」的人。剩下的是——咒言师。
-这也不足为惧,在天元结界中松懈下来的咒术师们,面对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毫无防备。」
少女双手遮面,难掩苦笑。
「-谢谢你,悟哥哥。
-正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让我们得到现在这个不可多得的局面。
-但是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要请你多等一阵了。」
【手术后】…………
“抱歉。”
真夜揣着两手,端坐病床旁边。
在完全理解这趟看似被动的“东京之行”是出于什么目的策划的之后,虽然过去某人绝大部分行动都很多余且恼人,但真夜自认还是受了对方很多关照。
而且,这次太宰重伤本应该可以避免,只因为和她同行的缘故……
病床上,应本人要求,脑袋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太宰治从绷带缝隙中睁开眼。
“抱歉什么?你这贫弱的身体,我本来就没期待过能派上什么用处。你哪来的自信和我说抱歉?”
不久前刚喝过一口水的太宰治,声音也变得精神百倍,尾音高高扬起。单听说话声,谁也不会觉得躺在病床上的会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会吧?真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带你一起来是为了保护我吧?真是可悲,对于你自己的实力都没有清晰的认知吗?笨蛋只要做好你能做的……”
真夜抬脚,兽瞳闪过一道凶光,洁白的床单上立刻多出两道深色黑痕……
太宰治及时缩起两条腿,腹部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疼死我了……喂,我可是重伤啊。重伤!你到底是来看护我,还是来谋杀我啊!”
少女口中“啧”的一声,木屐重重踩回地上。“咔哒、咔哒”地转身去取烧开的水壶。
“当然是看·护。水烧开了,趁热喝吗?我帮你倒啊。”
看着还在咕嘟咕嘟冒烟的壶口,太宰治抓紧被子挡在身前,小心谨慎地出口成脏。
“不喝!你别笑,丑到我了!啊——烫烫烫!把水拿开啊!”
「可恶啊!说到底,全是那个锅物丸子头的错!呜啊——好险!下次见面我一定把他的本体丸子头割下来……好烫!再丢给成群的野猫!」
太宰治躲在被子后面探头探脑,被烫到的地方充其量只有举着被子的手掌。看不清面容的木乃伊脑袋却精神得活灵活现。
太宰治:“再不住手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