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究经济实惠。
对于未知,充满好奇,陈嘉弼想要探究,把头往海沟里凑,看它有没有老师说的这么深。
他低下头,心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缓缓向前,宛若一名海洋生物学家,本着对科学的严谨态度,欲探究其内部构造。
“鼎之,有点冷,把窗户关上,腿上也按按,姐姐奖励你巧克力,北海道带来的,白色恋人,买的人可多啦!排了两个小时,专程给你买的。”董只只嘴里含糊,整张侧脸,轻松惬意,嘴角淌着浅淡笑意,似乎对弟弟的按摩手法,相当满意。
陈嘉弼走过去,关上窗户,在她腿上按,小腿鼓鼓的,弹性十足。
他着重捏小腿,避免触碰大腿,怕一时控制不住,往上滑,重又点燃海底火山。
它蕴藏巨大能量,能在顷刻间,把滚烫的熔岩,注入海底最深处,或许容不下这么多,还会溢出一些。
董只只在无比轻松的酣畅中睡去,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系上身上扣子,满屋找弟弟:“鼎之!鼎之!”
陈鼎之刚回家,兴冲冲搂住董只只的腰,他在发育,长高了。
“姐姐,你猜我刚在中山路看到谁?”陈鼎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等她回答,迫不及待说出,“BIGBANG的权志龙,好多人找他签名,我排两个多小时,他还跟我合影了呢!”
陈鼎之拿出手机,在她眼皮子底下摇晃,以示炫耀。
“就知道追星,作业做好没,快要期末考试,上次全班第十七名,这次进前十五,有没有信心?”董只只从行李箱里掏出一盒白色情人巧克力,“给你的奖励,每天只能吃一颗。”
“知道,知道,谢谢姐姐!”陈鼎之用头在她身上蹭,闻到辛辣的活络油味,疼惜道,“下次按摩叫我呗!别浪费钱去按摩店。”
他犹豫数秒,把权志龙的海报,送给姐姐。
董只只打趣道:“权志龙嘛!是真的帅,拿张破海报,抵什么用,做她老公还差不多。”
房门突然打开,陈嘉弼进门。
许久不见,董只只眼角吊到眉梢,咧着嘴问:“下周期末考试,你不在学校好好复习,跑回来做什么?”
陈嘉弼匆匆进卧室:“有本复习资料在家,回来拿。”
董只只低头看剥巧克力包装的陈鼎之,再转头望向虚掩的卧室,一脸迷茫,心里在想,陈鼎之在大街上找权志龙签名,陈嘉弼刚回家,那刚才谁给我按摩的。
家里钥匙,只有他们三个有。
霞光蔽日,董只只去阳台收衣服,把地砖仔细擦一遍,给陈嘉弼收拾地方,又去菜场买了些海鲜,在厨房里忙活开。
一个灶头煮海鲜大杂烩,另一个灶头爆炒蛤蜊。广东人与青岛人都偏爱海鲜,南方讲究原汁原味,青北方人倾向于酱料增加口感,考虑到陈嘉弼许久没回家吃饭,董只只特地没放酱料。
董只只舀起汤勺舀,尝咸淡,吃不准要不要再兑点水,两兄弟口味清淡,她倒是无所谓。
啜一小口,把汤勺送到在冰箱里拿矿泉水的陈嘉弼嘴边:“来尝尝味。”
锅盖冒着烟,蒸汽四溢,木汤勺蒙上一层气雾,董只只触碰过后,边缘纹理清晰可辨。
陈嘉弼仰头喝矿泉水,喉结急速滚了两下。
董只只不耐烦,数落两句:“快点呀!我举勺,手不酸的啊?”
他走上前,握住董只只的手,稳住汤勺,就着小小的明亮缺口,尝了口汤汁。
甘甜的芬芳,在舌尖跃动。看着她红润的双唇,急速张合,吧啦吧啦说着什么,陈嘉弼沉浸在与姐姐间接接吻的欢愉中,仔细回味,想要把这股味道永久存在心头。
董只只顾及两兄弟口味,经常让他们尝咸淡。
这次大不同,有姐姐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美味,陈嘉弼回味悠长。
汤勺在他眼前晃:“喂!我在问你话呢!”
陈嘉弼讷讷道:“什么?”
董只只双手叉腰,第三次问他,下午有没有回来过。
陈嘉弼摊开手:“奖励给我。”
董只只听得莫名奇妙:“什么奖励。”
陈嘉弼指指门外,戴着耳机,嘴里嚼巧克力,在客厅里手舞足蹈的陈鼎之:“白色恋人巧克力,你说过奖励给我的。”
果然,下午是陈嘉弼帮她按摩捶背,若在半年前,董只只不会多想,他只是个初中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今不同,他是高中生。仅过去半年,在董只只眼里,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就像陈鼎之,不管他是一年级,还是六年级,在董只只看来,都是小学生。等他初一,跨入中学大门,身份转变,再与他同睡,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