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再不谙世事,此刻也明白过来他所说的“了解”究竟为何意,不由得攥紧手指默默在心里骂了句“禽兽”,再抬头时,带着恬淡的笑:“你我夫妻,世子想怎么了解,便怎么了解。”
沈厌挑眉,似乎在思考,而后倾身上前,捉住她大巾上角,刚要扯落,秦栀忽然握住他的手,稳着声线道:“先熄灯。”
“会看不清楚。”
秦栀涨红了脸,两人僵持许久,她松开手,脑袋朝里偏过去。
空气与肌肤接触时,她忍不住战栗,下意识想逃避,沈厌摁住她脚踝,温柔说:“乖。”
像怕碰碎她,他只是用眼神逡巡,审视,后来迷离的目光变成膜拜的模样,他看的很认真,不是下流,有点古怪的变态。
秦栀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吓了一跳,然后就被他轻轻翻了个面,脸朝下趴着。
“沈世子,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沈厌抬头:“比如说?”
“捆绑”
“应该没有。”
不知道看了多久,秦栀的羞耻心都快被消耗殆尽,她扭头枕着手臂,颇不服气地哼了声。
“怎么了?”沈厌总算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完毕,内心惊涛骇浪,焰火喷发,面上仍保持清淡的微笑,声音温温柔柔。
秦栀半撑起手臂,垂眸看了眼胸口,又往下沉了沉,回头说道:“你看完了?”
“嗯。”
“好看吗?”
“嗯。”
只会这一个字,秦栀不高兴,很不高兴。
“我也要看你。”
“好。”沈厌说着,便自行褪去里衣,在秦栀惊愕的注视下,露出精健的上半身。
他穿衣时瘦拔,不成想脱掉会是这个模样,手臂修长,活动时肌肉线条凌厉,胸膛硬朗,小腹充满力量感。
秦栀耳根烫的厉害,想闭眼又怕被他轻蔑,但也实在没办法直视他鼓鼓胀胀的胸膛,遂竭力克制着喘息,将视线下移,小腹还好,结实精健,但,吸气时,猛地抽紧,呼气时,骤然松弛,一呼一吸间,不断起伏震颤。
秦栀喉咙发麻,凭着本能
同他僵持。
沈厌跪立起来,便要解亵裤,秦栀来不及闭眼,那裤子又是丝罗制成格外顺滑,倏地落到床上。
秦栀脑子轰隆一声。
眼睛被灼伤了,脸颊也是,烫的心惊肉跳。
她猛地闭上眼,将自己埋进枕间,想扯绸被盖住,偏被他压在膝下,拽不动,便尴尬的缩起来,缩到床榻内侧,离他远远的。
“不看了吗?”口吻还是淡淡的,无辜的要命。
发丝沿着肩头滑到后背,痒痒的,秦栀咳呛了声,不理他。
沈厌凑过去,握住她的肩将人往回掰了些,她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不时翕动。
“是不是都了解通透了?”
“嗯。”
“那我可以”
“你熄灯好不好?”秦栀捂着脸,半是央求半是撒娇,实在不能忍受自己暴露在明晃晃的灯烛下,尤其待会儿还要做那种事。
沈厌蹙眉:“大婚夜明烛要自己燃尽才吉祥,不能灭掉。”
“那便落了帷帐,掩好四周。”
“门窗四合,落帐会闷。”
“你平素里睡觉都不落帐子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