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眼神淡淡,却还是强撑着笑笑,「不知不觉,我似乎欠了你很多人情。」
「那就先欠着,欠到你还不清为止。」
季泽轻笑,二人对视了好一会。
似乎是察觉林曼情绪有些低落,季泽很快转变了话题。
「甘甜回去后,吵着想要转院,你的手笔?」
林曼又拿起一块苹果,「她自己做贼心虚。
你去看过她了?」
季泽轻应了一声,「嗯,阿砚给了司家几个项目,现在他们跟季氏也算是合作关系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
林曼眼眸眯起,意味深长的扫过季泽,「你不可能空手去,你送那个小白茶礼物了!」
季泽听了林曼的关注点后,有些失笑,「秘书准备的,我没有过问。」
林曼心里有些郁闷,她现在讨厌死甘甜和她那个倒霉姐姐了!
害她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通告,还有脸过来跟她满口仁义道德。
「阿砚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不打算告诉他?」
林曼原本在低头啃着苹果,听到季泽的话抬起头。
「告诉他做什么?」
她跟裴砚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季泽修长的手拄着头,手上的腕表折射着晃眼的光。
「不说出来让他内疚自责,心疼一下吗?」
林曼被季泽的话惊的快要呆住了。
「季总,你没有再跟我开玩笑吧?」
裴砚这种人,对她自责,内疚,还心疼?
季泽敢说,她却不敢想。
季泽仰头,朝着身后的椅子靠去,慵懒的神态眼神却透认真,看着林曼,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季总,裴砚不会对我自责,内疚,心疼,他只会觉得我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手段。」
季泽没有开口,只是漆黑的眸光幽幽的看着林曼,摆明是不信。
林曼无奈,「季总,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裴砚对我有情?
可喜欢一个人,是像他这样吗?
把所有的关心爱护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觉得我不安分,便想折断我的翅膀,任由别人将我蒙在鼓里。
我失踪这么多天,他也不闻不问。」
林曼笑着说出口,声音却忍不住有些哽咽。
这段日子,她频繁做噩梦,又梦到前世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