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时的太室山上太乙宫内,却出了一个人人犯恶的恶道。
此人张扬恣肆又好吃懒做,不守清规又搬弄是非。
不说神憎鬼厌,但也无人想近。
日子一长,他自己也看出来端倪,觉得无趣。
于是便跑到隔壁少室山下的少林寺里,换上僧服隐姓埋名。
到香积厨下,做了一名带发修行的火工头陀。
只是这少林寺的香积厨本,就不是高僧们打坐参禅、修悟大道的所在。
监管香积厨的一众僧俗弟子,也都如那灶堂里的烈火一样,
都是性偏燥烈之辈,身心修为皆甚潜。
那火工头陀与他们更是相?不来,时生龃龉,甚至大打出手。
两年之内这火工头陀竟被打的吐血数次。
寺里的监院团头见其面生,也睁眼闭眼,不想多管。
这火工头陀只需回到隔壁太室山太乙宫内,便会再?争端。
但他又怕被昔日道友耻笑。
大乱之时战事不断,若上交度牒做回平民,又不想受官府催缴赋税、征发徭役之苦。
有道是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
此人生性本就暴躁乖戾,此刻受人欺侮又变的阴骘记仇。
于是便开始处心积虑,偷学少林武功。
少林寺里几乎人人会武,想学武功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年下来,少林外?功夫招式,竟被他学了个大半。
这火工头陀用心极深,自从武艺上身后,从不轻易在少林僧众面前显露功夫,
哪怕是香积厨的僧众刻意与之寻仇生事,他也是能忍则忍,
而且习武后身强体健,挨个三拳两脚,也再不会像以前一样大伤周天元气,
直到他自认将少林寺里能见到的武功全学会练熟了,才终于在一年中秋,少林寺达摩堂的比武大校上,上台显露功夫。
达摩堂的武僧经年习武,皆有不俗功底,
起初极为轻视这带发的火工头陀。
但十数招下来便发现其功夫凌厉狠辣,极难应对,
不一会儿,就有二十多名少林达摩堂僧众,被其打的筋断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