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拾好后,军中的老罗、侯景、赵三等跟他过河出生入死的百余人约他下午去喝酒,说好的他请客。
赵立宽也不推辞,还把家里的佟敏等护院叫上。
结果当天媳妇也言语僵硬的暗示他,晚上可以去闺房里睡,他是老油条,哪会不懂什么意思。
这下就纠结了,一边是倾国倾城的媳妇,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他几乎立即就觉得当然是漂亮媳妇重要,男人流血流汗,出生入死为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何况还是天仙一样的老婆,不去那就是造孽。
不过风一吹,大脑很快冷静下来,被下半身占领的理智逐渐回归。
如今这世道可不是大家有原子弹,只敢小打小闹的年代,辽人入寇家常便饭,南方叛乱接连死人。
他再厉害也是两胳膊两腿,身材再高大,也是一刀就没,要纯说武力,连他那匹马都差得远了。
这时候有靠得住的弟兄和人脉就太重要了。
悲痛万分的只能厚着脸皮跑去和媳妇解释。
他可不是小孩做事不管后果,再尴尬的事也要面对,他也知道以媳妇的脾性,这次不抓紧,天知道什么时候有下次机会。
媳妇没因为他的拒绝发火,只淡淡道:“那你就去吧。”
赵立宽心里却哇凉哇凉,两个月的相处共事他已经摸清了媳妇那小傲娇的性子,这一去他的机会也失去了。
酒曲是官府专营的,也是财政来源的重要部分。
赵立宽也算领过兵了,知道组织度的重要性。
这一百多号人要是全喝醉在人多的闹市里很不好控制,万一闹出事来可不好,可能会授人把柄,他做的事最后都能算到高郡王头上去。
他可不是红楼梦里薛蟠之流的二世祖傻子。
于是下午停业后借用了自家驻马店的三个铺子,借了店里买菜的驴车,派人分别去打酒、买肉、买菜,关起店门在店里请大伙大口喝酒吃肉。
又嘱咐这店可是郡王的东西,不能发酒疯打杂。
大伙都是不在乎排场的只在乎实在的,胡吃海喝不亦乐乎,不过这宣州最好的官造酒也不过二十来度的样子,比不上后世的蒸馏酒。
赵立宽化悲愤为酒量,喝倒一个又一个,搂着这个吹牛,拉着那个划拳。
侯景拍着他的马匹,说得天花乱坠,喝高了各个开始吹牛,战场上唯唯诺诺这战战兢兢,酒场上都是辽军的爸爸、爷爷,还有不少祖宗辈的。
听他们这讲法,好像辽国几天内就要灭国似的。
最后半夜散场时已宵禁了,有一些吃饱喝足谢了姑爷回去了,还剩十几个辽国的父亲、爷爷、祖宗们害怕打更的撞见不敢回去。
最后只能睡店里。
老罗睡到桌子底下,赵三一直抱着柱子哭她妈,拉也拉不开。
猴精的侯景早走了,还带走几斤吃不完的肉,说要拿回去给老婆孩子。
赵立宽大晚上冻醒,被几个大汉脚臭酒臭臭得头晕,但为了保暖又只能努力挤近一些,酒肉是美好的,酒后一地鸡毛。。。。。。。
第二天酒醒后,大伙散了,媳妇就开始给他安排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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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宣州的生活和出兵前大概相似。
辽军退兵,城中百姓也庆贺了两日,张灯结彩,载歌载舞,不过灯有些旧,一看就用许多年,彩绸也暗色的,有不少污渍,那些彩旗上面的图案也掉得差不多了。
这在边境城市来说,司空见惯。
不同的是府里每天都会有人跟他打招呼,路上走着也时不时遇到人恭敬跟他打招呼,一开始还是认识的多,慢慢的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他只能一一点头答应,并不开口说话,因为不知道人家是谁。
几天后赵立宽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做名人的感觉啊!
心里颇有成就感,就在宣州这一亩三分地,小爷也是个名人了!
九月初,天越来越冷,这天出门他在分水边遇到了老熟人,那个叫吴光启的钓鱼老头,他身边还是两个护卫,多了一个打扮精致,披着雪白羊毛带帽斗篷的精致少女。
老头一见他,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死死盯着他。
赵立宽被吓一跳:“干嘛,欠你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