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乾陵不需要跟她站一个地方,他可以一直安全。
尤乾陵看她不做声了。她纤细的眉头拧起,衬着一张极度不适的脸色。
这人看着洒脱,可实际上特别拧巴。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有没有我无足轻重?”尤乾陵问。
他直觉对付闫欣不能再逼,现在他可以适当放松些,给选项让她自投罗网。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
闫欣回。
“当然不是。”
尤乾陵退开了,他往门口一步步退说:“我不信。天机阁内我就发现了,你一直毫无顾忌地往前走,没我你照样可以进天机阁,还没有我这么大个威胁。”
闫欣皱眉。
“我没这么说。”虽然确实这么想过,但实际做起来她也发现了,她能走到今天尤乾陵发挥的作用无人能替代。
尤乾陵直接点破。
“但你就是这样想的,我,只是你的累赘。”
闫欣摇头说:“空想和实际有时候会天差地别。”
尤乾陵:“但你依旧觉得我是个累赘。平南郡王不值得你全心信任。甚至天机阁内的计划和安排一个字都不曾告诉过我。亏我还……”
闫欣得承认尤乾陵说对了。进入天机阁之前的她,确实丝毫没将尤乾陵放在和她平等的位置上看待。
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她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闫欣可以给出无数个借口将自己伪装成千般不得已的受害者。
但没法把借口塞给尤乾陵。
因为那都是为了骗自己,让自己能够保持理智,将尤乾陵对自己的“区别对待”无视掉。
以平常心去处理掉尤乾陵给自己在情感上制造出来的一些无用杂音。
但它们骗不了尤乾陵。
“您不是累赘……”闫欣低声道,“若是没有您,我走不到今天。”
平南郡王的分量,早就在无形之中占据了比她自己更重的位置。
尤乾陵站定在了原地。
“虽然不得已,但为了你不会再轻易涉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选择我,今后你不管遇上了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二,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天机阁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我也不可能再放任你冒那么大风险进去。登天峰能工巧匠这么多,我手中还有曲晚,解开答案不过是时间问题。”
闫欣摇头道。
“曲晚做不了,古宅内的偃偶机芯就是她最大限度能做出来的东西。”
尤乾陵道:“我知道你会有很多办法。但我会用我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至于我用什么办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届时就不劳你操心了。”
闫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