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宜华:“得了吧,本宫对一生病就卧床半年的病秧子没兴趣,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月白笑得前仰后合,眼见着要笑过去了。
沈流德也觉得好笑,但见越颐宁瞪大了眼,便好心与她解释道:“越天师见谅,公主殿下便是这么个性子,往后共事久了,你还会见到更多她毒舌的一面。”
越颐宁一开始还有些愣愣的,但见此温馨一幕,也不禁跟着露出笑容。
她应道:“不会,我倒觉得像长公主这样的性格很可爱。”
魏宜华自然听到了,她咳嗽一声,耳朵可疑地红了。
“对了,我喊越天师来,可不是给你们俩引荐人的,差点误了正事。”魏宜华搁笔起身,“越天师,你随我出去一趟吧,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越颐宁:“好。”
与两位女官告别,魏宜华与越颐宁出府上了马车。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再度停下时,越颐宁跟在长公主身后下车,头顶层云绵厚,金光隐隐,已是正午时分。
越颐宁在门口见到了熟悉的人,她怔了怔,对方已经走上前来,“越天师,好久不见。”
魏宜华还在越颐宁前边,却被忽视了,她顿时有些好笑:“怎地,三皇兄是当我不存在么?”
魏业顿时有些局促,他忙道:“华儿也是,好久未见了。”
越颐宁有些意外,魏宜华竟是将她带来了三皇子府。
一路向府邸内行去,雕梁画栋,金碧盘结,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脊垂鹊翼。魏业将她们二人引到议事厅后便遣退了一众侍从,偌大的厅堂内,只有暖炉里炭火断裂发出的声音。
关上门后,越颐宁方才坐下,发现已经入座的两个人间气氛有几分古怪。
正当越颐宁心中浮现出一丝困惑之际,魏业低声开口:“越天师。”
“方才一路进来,你可曾觉得有哪里不对?”
越颐宁挑了挑眉:“三皇子殿下,这话怎么说?”
“他怀疑他府中被安插了细作。”魏宜华开口道,“三皇兄近日一连许多事不顺,原本与其他大臣约好的会面总是撞上意外,不是被取消,便是没有后文了。他与幕僚商量对策,也接连走漏风声。”
魏业:“越天师,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求助于华儿,却没想到华儿她竟然带你来了。”
“我想问问,若是越天师你遇到这样的困境,第一件事要做些什么?”
越颐宁若有所思:“若是我么?当然,第一件事便是要清除眼线。若情报安全无法保证,再好的计谋也是白搭。”
魏宜华:“我也这样认为,但三皇兄遣人在府内调查一句了,也没有找到怀疑的对象。”
魏业羞愧道:“我身边能用的人太少,能够毫无防备去信任的人更少。遣人查探府内的细作,若是连派遣去的人都信不过,便根本无法查了。
越颐宁了然。三皇子的处境比她预期的还要糟糕一些,如此矛盾又如此窘迫。
“所以,现在是要想如何把殿下府里的细作查出来么?”
越颐宁手指点了点桌案,忽然笑了,“在下还真有个办法。”